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做了個夢,夢裏,她和現在的樣子差別很大。
喜歡穿裙子,明明她很討厭穿裙子的,還是那種很顯身材的裙子,微微的領口露出失業線。
她站在二樓上,看著男人冷漠的臉,她在笑,心裏卻疼的窒息。
林夕看到夢裏的自己走下樓,站在男人麵前,溫順的幫他拿出拖鞋,“回來了?”
男人根本不理她,冷眼看著她手裏的鞋像在看最肮髒的東西,冷笑,揮手,林夕手裏的鞋被揮打開,他又重新拿了一雙拖鞋出來。
轉眼,夢裏的林夕從廚房獻寶似的端出一盤魚,期待又忐忑的說:“我和管家學做的,你要不要嚐嚐看。”
男人對著她說什麼,她沒聽清楚,或者根本不想聽清楚,隻知道心碎成了玻璃。
猛地坐起來,淩晨兩點,床頭櫃的時鍾滴滴答答的,林夕一摸臉,濕潤了一片,她居然哭了?
翻看朋友圈,意外的看到兩個未接,猶豫了會電話打過去,“喂?”因為是十分鍾前的未接,也就不存在時間早與晚。
那邊顯然是迪吧裏的喧囂,林夕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隻好皺著眉問,“你說什麼?”
“我說,宮少···”
後麵的依舊沒聽清,林夕卻聽到酒店門被敲的響。
林夕去開門,還沒看清人影,就被一個渾身酒意的人推了回來,那人還知道順手關門,沒等她說話,一個旋身,林夕被他抱著腰按在門扉上,低頭就是混合著煙酒味兒的吻。
林夕推他,“宮亦琛你不是答應了不抽煙的嗎?你別說你嘴裏的是別人傳染給你的。”
這廝打了個酒咯,委委屈屈的道:“你特麼都不要我了,去特麼的約定。”
他是真的喝多了,舌頭捋不直的情況下,林夕愣是聽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那你來找我幹嘛?”
“勞資放不下,我這心髒快疼死了,你要這麼恨我,你幹脆一刀戳死我得了,死在你手裏,我心甘情願!”
說著,他扭頭真的要去找刀。
酒店裏怎麼會有刀,他卻拉著林夕問,“廚房呢!我記得我們家廚房有好幾把意大利進口的手工刀!你戳死我好了!”
按壓太陽穴,又鬱又躁,男人見不得她這樣,強硬的拉下她的手,“你別皺眉我心疼,林夕,我的寶貝小夕夕我告訴你,你不要說不要我,也不要皺眉,有什麼不開心衝我來,你別為難你自己,也別不要我!”
滾燙的淚水滴在林夕手背,林夕詭異的抬頭,男人通紅著眼,眼淚順著下顎滴下,偏偏他的淚無聲,隻是悲嗆的瞧著林夕。嘴裏一直重複,“隻是不要離開我。”
······
晨起的太陽很濃烈,林夕睜開眼,看到自己被男人緊緊的摟抱在懷裏,詭異的是,兩人都縮在牆角,昨晚也不知道誰冷著了,既然還扯了床,毛毯蓋在身上。
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