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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頭一次失眠了,徹夜難眠。
以前不管她在什麼壓力下她都能安穩的睡覺。
洗了澡睡覺時,林夕發現腦袋暈暈的,還有惡心想吐的跡象,以為是感冒,找感冒藥正好找到宮亦琛那裏拿的,吃下兩顆,捂著被子就睡著了。
半夜時分,林夕渾身開始發熱,整個人像熱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更重要的時她意識陷入了昏迷了,更準確的說,是半夢半醒之間。
林夕做夢了,她穿著寬大的獄服,挺著八九個月大的肚子,站在昏暗的監獄辦公室外麵,門縫開了一些,裏麵有談話聲傳出來。
“裏麵那個姓林的,宮先生說了,孩子不能生下來,看著月份差不多的時候讓她難產。”
“什麼意思?一屍兩命?”
“是不是不一屍兩命就看她造化了,咱們辦咱們的事兒。”
“嘿,是不是宮先生新太太怕這個孩子危險自己的地位?”
“什麼新太太,就是宮先生覺得惡心,這是把這個女人惡心到骨子裏了,孩子都不想要。”
“那我去讓他們動手了?”
談話的內容在耳朵裏逐漸變得遙遠,林夕搖著腦袋驚慌失措的扭頭就跑。
心髒被撕成碎片,眼淚不停的掉,腦袋裏隻有那些對話:宮先生要他們一屍兩命。
捂嘴,眼淚瘋了一樣的流。
她想跑,最後還是被一個叫黑莓的胖女人找到了,她帶著一群獄友把林夕堵在樓道上,上下都有人。
“你們想做什麼?”像是看真空大戲,她看著那個女人慌張的詢問,一隻手捂住肚子,進退兩難。
又黑又胖的女人大笑起來,“你說我們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咱們進來就是為了你來的,宮先生說了,讓你生不如死,給他心愛的女人報仇,嘖嘖,林夕你在把人氣死,把人撞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也有今天。”
搖頭不停的搖頭,“沒有,我沒有做那些事情,我是冤枉的,你和他說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不要了,把孩子留給我,我不會再去打擾他,求求你了,嗚嗚···”
“他連見你一眼都不想見,怎麼會還讓你去打擾,你知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對那位先生那說,是侮辱和惡心啊!”
一把白刃狠狠的戳進來,再鮮血淋漓的拔出去。
林夕坐在地上又是笑又是哭,頭發淩亂,眼神渙散,重複著:惡心?侮辱?嗬嗬嗬···嗬嗬··哈哈···
女人嫌惡的揮手,“動手吧!解決了咱們也好出去。”
那些人撲上來,對著林夕肚子猛踢,她早就沒了求生的意誌,縮在地上地動不動,直到溫熱的觸感在兩腿間流了出來。
她才清晰的意識到這個孩子沒了,心跳沒了,胎動也沒了。
她麻木的在兜裏找到一隻筆,用盡了全力掃腿過去,看著女人驚恐的臉把她按倒在地上,手裏的筆狠狠的cha進她的眼球中。
這也是我一直沒寫的監獄經曆,失憶這段寫的很輕鬆,沒有任何的恨,林夕至少還會愛,有了恨的林夕的愛很無力,卻也不得不走到這一步,林夕一直逃避的內心,她必須要去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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