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封揚遠正式接任封氏,宏宇百貨在國外開店的計劃也在穩步推進,有記者采訪時問道:“第一站為什麼會選日本京都?”
封揚遠帶著最禮貌的微笑:“京都對我和太太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
而我也忙著“桃小梔”的開業,在家畫設計,在工作室盯著宋梧他們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一直忙到六月底,“桃小梔”正式上線,第一期漢元素上新開賣。
也是因為新店開張促銷力度大,漢元素比漢服更偏日常的雙重原因,當天銷量遠超“桃花三兩梔”,桃花聽了也高興,給我們每個人發了大紅包。
久而久之,我以前的老同學都知道我在玩漢服,時不時還有三五幾個來逛逛工作室。
這日和他們閑聊時,聽到個大八卦,周晏之離婚了!
之前半點兒風聲都沒有,我們其餘幾個都不敢相信,驚問:“是真的嗎?”
“騙你們幹什麼?”以前的文娛委員說,“我媽和周晏之她媽不是姐妹淘嗎,這可是周媽媽親口說的,至於具體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應該挺難說出口的,周媽媽怎麼都不肯說。”
他們幾個去參加了周晏之那場世紀婚禮的都是一陣唏噓,都在感歎那男的不是對她那麼好嗎,咋都過不下去了。
也在各種猜測原因,說什麼周晏之結婚這麼久了都沒生孩子,是不是沒生育遭嫌棄了,還有了解她情況的猜是不是她抑鬱症嚴重了,對方再好的脾氣都受不了了。
一群人因此各種開腦動,鬧得不成樣子,對此之下,我就像個啞巴,坐著發呆。
有個女同學最先發現我的反常,用手肘撞了撞旁邊口若懸河的男同學,後者突然被打斷,不耐煩地掉過頭來問她:“咋了?”
女同學趕忙用眼神示意下我所在的方向,他們倆的反應太大,一眾人的目光都跟著彙聚,挑起話題的文娛委員幹笑了兩聲:“哎呀梔子,你別多想啊,就算周晏之再怎麼離婚,也威脅不了你和封揚遠的感情啊,他現在做什麼不想著你?暖得讓我們都想回家和老公離婚!”
其他人跟著附和,看著她們一個二個想拉著自己老公去跟封揚遠拜師學藝的架勢,我不由笑了:“我們封揚遠一起經曆了這麼多,才不怕誰插足,她完全是白費力氣嘛,我隻是有點兒替周晏之惋惜,她的路,也忒不順了。”
“就是啊。”其中一個當年瘋追過周晏之的陳超說,“也怪她當初沒看上我,不然我鐵定和她雙宿雙飛,哪裏會讓她得抑鬱症。”
文娛委員笑問他:“那她現在來找你,你要她不?反正你現在還單身。”
陳超猶豫了,“那可是抑鬱症唉,治不好的。”
大家指著他笑罵,說他對周晏之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嘛,他自己也認了,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麼可能還像讀書時候一樣,單純地以為喜歡就該結婚生子,我們都變現實了,會考慮太多因素。”
笑罵還是有,但那份笑意都變味了,我舉起啤酒罐,說:“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