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剛剛做了什麼?”顏止如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把門關上,自己靠著門身體下滑。
突然,她起身從臉盆裏捧起一捧冷水往臉上潑:“顏止如,你是不是瘋了?他是你哥哥啊!”
她盤腿坐下修煉,腦海裏浮現出顏止卿俊朗的容顏,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為了不走火入魔,她隻好停下修煉。
“啊啊啊,哥,你害我真不淺。”她設下隔音結界,嚎叫了幾聲,然後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呈死魚狀。
“哎哎哎,隕,你有沒有覺得止如和哥好配哎,我當初看到他們的時候就沒覺得他們是兄妹。”華瑾瑜趴在雲浮隕的身上,興致勃勃地說道。
雲浮隕嫌棄地把華瑾瑜推開:“別趴我身上,你說的我深有同感,他倆看起來就像一對璧人。”
華瑾瑜瞪了雲浮隕一眼,然後雙手托腮,作思考狀:“不過蘇蘇對哥好像有心思哎,但是我怎麼更喜歡止如和哥在一起呢?”
“你關心這個做什麼?”雲浮隕對華瑾瑜想的東西很不滿,“你爹對我很不滿,你要怎麼辦?”
華瑾瑜瞥了一眼雲浮隕:“你猜猜我想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我爹敢反對我們兩個的事情,那麼我就直接把你吃了。”
“你的神經怎麼還那麼大條?你爹估計想要撮合你和止卿。”雲浮隕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華瑾瑜,怎麼會有人這麼無知。
華瑾瑜:“……”
然後她跳起來,卻不幸撞到頭,腫了一個大包。
“什麼?”她顧不上受傷的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雲浮隕,“我和哥,那還是算了,我消受不起那樣的絕色。”
消受……雲浮隕對華瑾瑜的語言表達能力感到了深深的失望,但是他放棄拯救。
“嗬,你爹往往都是追求利益的,之前是宋羽涼,現在又是止卿,最好快刀斬亂麻。”雲浮隕冷冷地提醒道。
華瑾瑜也知道夙寐的性子,不過她心軟,那畢竟是她爹,她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師兄,你算到了什麼?”簡曉年一直對宋羽涼窮追不舍。
宋羽涼轉身看向簡曉年,淡漠地說道:“一些有趣的事情,不過和你無關,你沒必要關注。”
簡曉年臉上的表情頓時垮了:“師兄啊,要不要那麼神秘?能不能透露一些內容?”
“不能,這是天機,你知道的,天機不能泄露。”宋羽涼拿出那句最老套的話堵住了簡曉年的嘴。
簡曉年敗興而歸,宋羽涼取出一個星盤,手拂過,幾顆星星亮起,幾顆星星暗淡,他眉頭一皺,手再次拂過,還是一樣的結果。
“嗬,這天命該改了。”他冷笑一聲,收起星盤。
過了幾天,夙寐收回最後一根銀針,對顏止如說道:“你痊愈了,不過還得調養幾天。”
顏止如看向自己的手腕,原本因為中毒她手腕處有一道黑氣纏繞著,現在這道黑氣已經沒了蹤影。
“多謝鬼醫。”她起身道了謝。
夙寐示意不用謝,她便轉身回了房間,這些天她一直都在躲著顏止卿,她就怕他會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好了。
顏止卿知道顏止如有意逃避自己,索性就先晾她一晾,讓她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緒,但是現在顏止如痊愈了,那件事也該處理了。
“哥……你怎麼在這裏?”顏止如看到顏止卿很驚訝,然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走。
顏止卿化魂力為綢條卷起顏止如的身體,把她拉到自己的身旁,然後再把門關上:“這麼躲避我做什麼?”
顏止如想要掙脫束縛,但是顏止卿沒有給她那個機會。最後她安安分分地站著說道:“哥,我錯了。”
顏止卿不吃撒嬌著一套,板著臉問道:“錯哪了?”
“我……我不該親你的,我不該逃避你的。”
顏止如突然覺得很委屈,凶她幹什麼,不就親了他一口嗎?以前親他也沒見他怎樣!
顏止卿垂下眼瞼,掩蓋了那一閃而逝的哀愁,如兒,你可知我惱的不是這個啊,而是那齷蹉的心思,若是隻我一人所有,那麼我寧願舍棄自己的幸福也要保你不卷入一切麻煩的漩渦。
“罷了,這麼多年,你該收收心了,回去我會給你尋一個人家,這麼大了,也該嫁人了!”他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然後用一種不容反抗的語氣說道。
顏止如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冰雪之中,觸手可及的除了冰冷的雪花還有刺骨的寒意。
“哥,我不要嫁人。”她眼中盛滿淚水,情急之下直接跪在顏止卿腳邊,“哥,不要把我嫁出去好不好?我想一直單身。”
顏止卿看了顏止如一眼,狠下心說道:“不行,女大當嫁。”
顏止如抱住顏止卿,身子不停地發抖:“哥,我會聽話的,不要把我嫁出去,好不好?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那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