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錦熙回到房間時,獨孤恪跟著進來,她看了獨孤恪一眼,冷淡沒有任何情緒。
獨孤恪關上門,門窗上都有鎖,房間內彼岸花香悄然彌漫。
錦熙靜靜地看著他:“這招你練了多久?”
以花香為鐵絲,結成最牢固的囚籠。說起來,這招還是她想出來的,最後竟然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真是諷刺。
獨孤恪緩緩地靠近她,不應不答,這招他試了許久,隻有一刻時間,回答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錦熙渾身不能動彈,門外也該設下了結界,隔絕一切的聲音。她看著獨孤恪的身影,恍惚間她將他認成了風言煦。當她還是淩熙時,那年她十四,風言煦醉了,之後發生一切就再也不受控製了,那是她和風言煦的第一次,雖然她被抹了記憶,可心受到的傷沒有被治愈。
這相似的場景,不同人,錦熙閉眼,還是一個諷刺。她感受到獨孤恪的吻落在她的眉間,唇角,順著脖子往下,最後拉開衣帶,在肩膀處停留了許久。
“是這嗎?”獨孤恪咬了一口左肩胛骨,留下一個帶血的牙印。
錦熙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印記在發熱,那是錦家人的致命處,旁人也不認識,隻當是一個文身,但獨孤恪是個知情者。
忽然她感覺身體騰空,獨孤恪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床上:“抱歉……”
抱歉什麼?錦熙一直閉著眼,看不到獨孤恪的神情——眼底的受傷,心上的酸疼。
隨著花香的消散,錦熙感到力氣的漸漸恢複,她推開獨孤恪,不斷咳血。她的身體還沒好,印記又被咬了一口,誇張些,離去世也就那麼一點。
獨孤恪湊上來,強行抱住錦熙:“抱歉……我……”
當錦熙閉眼時,他察覺到錦熙濃烈的恨意,不是針對他,那麼她是曾被這麼對待過嗎?當相似的場景出現,她心底又是這麼想的?
他不善言辭,怎懂這些勸說的詞。錦熙眼角淚花閃爍,他伸手欲擦拭,被錦熙推開。她也是一句“抱歉”,然後匆匆離開。
獨孤恪手中靈力凝聚,將錦熙拉回到他的懷抱:“抱歉什麼,我想要的不是抱歉。我欠你一命,我還了,輪到你欠我了。”
錦熙不停地咳嗽,血染紅了衣擺。
獨孤恪抹去錦熙嘴角的血:“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分擔你的痛苦,想和你生死契闊。”
錦熙腦子一片混沌,她知道自己的劫來了,本以為冥界是一個避難所,卻沒想到這劫是獨孤恪。
獨孤悸將錦熙小心放好,咒語浮現,他是錦熙的劫,不知道他該是什麼樣的心情。既然他是劫,那麼他是不是該做一個劫會做的事情?
錦熙嘴角的鮮血不停地流,獨孤恪慢慢地『舔』掉,然後咬了錦熙一口,他特別喜歡咬。
你我血『液』相融,是我最想見到的場景。獨孤恪繼續催動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多的咒語浮現,分擔痛苦可不是一句空話。
陌韻離心神恍惚,他癱在椅子上,連陌韓燁說了什麼也沒聽見。
獨孤憶看著被鎖上的門窗,眼睛睜大,陌韻離發消息給她,要她看看錦熙怎麼樣,卻沒想到是這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陌韻離。
滴滴聲不斷響起,獨孤憶艱難地打開手機:“小悸,你做好心理準備,熙兒……被哥哥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