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廷芳手裏麵拿著線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他想過蘇依妘離開可能去投奔了外祖家裏,卻沒想過蘇依妘真的出了意外。
線報上說,蘇依妘帶著蘇言晟離開京城一路往邊城去,路上遭遇了強盜和劫匪,估計清白不保。
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作為皇家未來兒媳『婦』兒的蘇依妘讓皇室蒙羞,可想而知蘇家會有怎樣的結局!
眼看著蘇廷芳不說話,胡氏將心一橫,再次跪下。
“老爺,不如,不如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妾身身上吧?一切罪責都有臣妾來擔。隻一點,等嬋兒大一點的時候,請您,請您務
必要給她找個好的人家嫁了。可以不像是太子殿下這樣的人,至少能護得住她的。”
胡氏哭的淚水漣漣,而忽然蘇廷芳福至心靈。
太子!
他怎麼把太子殿下忘了?
與此同時,太子府也接到了線報,和蘇家得到的消息如出一轍。
“什麼?”
太子手裏麵的書卷落地,麵『色』狠戾地瞪著麵前的人,一臉凶相。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稟告太子殿下,蘇……蘇家大小姐,可能被……被人辱了清白!”
太子先是一怒,接著突然仰頭“哈哈”一笑。
就連母後再孕他也沒有這麼高興過。
蘇依妘沒了清白,所以和自己的婚約自然無效,接著自己是不是和嬋兒沒了絆腳石?還有蘇廷芳那個老滑頭,他這次,還有什
麼話說?
簡直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他越想越高興,在屋子裏麵轉了幾圈之後,馬上讓下麵的幕僚過來集合商討辦法。
今夜注定是不同尋常的一夜。
蘇依妘在一番『插』科打諢之後,成功讓皇後娘娘厭煩了她,擰著眉頭讓她去睡覺,人才剛剛走出宮殿,就見一個宮女撞了過來,
手心裏麵被塞了一張紙條。
“蘇小姐恕罪,蘇小姐恕罪!”
蘇依妘懶懶地擺擺手讓人離開,不顧兩個嬤嬤苦口婆心的絮叨,拿了紙條進了房間,展開一看,不由笑彎了腰。
蘇依嬋,你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蘇依妘笑眯眯地當著兩個嬤嬤的麵把紙條燒成灰,悠然睡下,絲毫不管別人因為她煎熬得徹夜難眠。
“嬋兒,你確定這件事情萬無一失?”
蘇府裏,趁著別人都睡覺的時候,胡氏有些不安心地『摸』到了蘇依嬋的屋子裏麵。
蘇依嬋有些不耐煩。
“哎呀,你『亂』說什麼?什麼萬無一失不萬無一失的?姐姐失蹤我們都很傷心很難過,我這些日子一直陪著祖母吃齋念佛,母親同
樣不顧自己的身子抄了幾卷經書不是麼?”
蘇依嬋說著把手裏麵一疊抄好了的經文遞給了胡氏。
胡氏眼睛一亮,馬上點了頭。
“好,你辛苦了。娘明日讓人給你和老太太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你大姐和大弟到現在還不知身在何處,怎不讓人揪心呢!”
見胡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蘇依嬋扶著胡氏往外走,正好遇到從書房裏麵出來的蘇廷芳,行了一禮,紅著眼睛。
“父親,姐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您放心吧!”
蘇廷芳看了一眼已經長得俏麗的蘇依嬋,輕輕地點點頭,進了臥室。
胡氏給蘇依嬋一個眼神,緊跟著進了屋子。
蘇依嬋看著緊閉的房門,臉上的表情又是高興又是狠戾,在燈籠地照『射』下很是猙獰。
一夜無話。
第二日。
京城不知哪裏開始流傳著小道消息,說是有去邊城的商隊見到一個被劫匪攔截的轎子,裏麵的人很像是蘇丞相家的千金小姐蘇
依妘。
這些消息自然被人嗤之以鼻。
丞相是什麼人?蘇家大小姐乃是未來太子妃,怎麼會讓人說見就見?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越是荒謬,越是扯淡,流傳得就越快。
於是,還沒超過三日,還沒等蘇廷芳想到完美的辦法,這件事情被禦史在大殿上說了出來。
事關皇家臉麵,事關朝廷大事,大家心裏直打鼓,看著禦史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陳禦史,你究竟在哪裏聽的小道消息,竟然敢在這大殿上汙了父皇的耳朵?”
太子麵『色』一變,高聲嗬斥。
陳禦史撲通一聲往下一跪,直接給皇帝磕了幾個頭。
“皇上,此事街頭巷尾都有謠傳,若是不追究,恐會動搖國本啊!”
誰不知道蘇依妘什麼身份?不管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蘇依妘就是不死也脫層皮,太子妃這個
位子,是沒了。
皇帝想到最近一段時日正在宮裏麵“興風作浪”的蘇依妘,嘴角狠狠的抽動兩下。
蘇依妘被打劫?沒了清白?
見鬼!
他眯著眼睛環視一周,最後落在有些得意的太子臉上,然後不陰不陽地瞥了一眼蘇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