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淒厲又嘹亮,穿透力極強。
曹大人額頭的青筋往外麵蹦了蹦,忍無可忍的怒道。
“外麵何人,為何如此喧嘩?”
大家沒想到不過看這個東西,竟然還會一波三折,一個個好奇地看著來人。
隻見『婦』人抱著個孩子站在外麵,看起來狼狽至極。
“大人,就是這個女人害得我兒媳『婦』兒去世的,我媳『婦』兒那時候不過動了胎氣,是潭柘寺和這個女人同流合汙,是他們聯手害死
了我媳『婦』兒,大人您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外麵頓時響起了嗡嗡的聲音,畢竟大家不少人都去過潭柘寺,如果潭柘寺的僧人真的會害人『性』命的話,他們怎麼辦?
“安靜,安靜!你們口口聲聲說蘇小姐害了安氏,又說蘇小姐和潭柘寺沆瀣一氣,你們究竟有何證據?”
曹大人簡直想瘋。
一個最近紅火的寺院,一個未來身份貴重的女人,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棘手。
“回大人,昨日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媳『婦』兒被人剖開了肚子從山上抬了出來。可是當時我們去找這個女人理論的時候,是潭柘寺的
和尚們一路護著她下了山。”
“了然方丈,可有此事?”
了然又念了一句佛號,輕輕地點點頭。
“上天有好生之德,蘇小姐情深義重,自己暈倒,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隻能護送蘇小姐下山看病。”
曹大人忍不住皺眉。
“事情真的有那麼巧麼?”
人家這邊剛剛生了孩子,死了人,蘇依妘就暈倒了?
蘇依妘誠懇地點了頭。
“回大人的話,我的確暈倒了。”
“何人為證?”
蘇依妘想了想,想到了昨晚自己剛剛收的小弟,好像說是什麼王家的吧?家裏麵人都是醫生?和自己還是同事來著!
“王家,昨日王家有給我看病。”
曹大人倒吸一口冷氣。
“王家?是太醫院院首的那個王家麼?”
蘇依妘有些不確定,昨天那孩子說的,是那個王家麼?可為什麼看曹大人的表情不太對勁?
“是。”吧?
曹大人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王院首應該不會騙人吧?
“來人,去王家看看王院首在不在家?如果可以的話,請王院首過來做個證。”
而此時的王家。
王恒之正在和家人描述著自己剛剛認識的蘇姐姐年輕漂亮腦袋還聰明,卻聽下人們進來說是要請他爹去順天府協助辦案,他直
接跳了起來。
“喂喂喂,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麼?竟然敢這樣說?”
不過一個順天府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可以自己父親一個從一品的太醫院院首去順天府協助辦案?
王大人也跟著皺了眉頭,不過想想自己見過的曹大人不會是這樣不知輕重之人,所以把王恒之叫了回來,仔細地問清楚究竟什
麼病值得自己出麵。
“你說,我昨日去了蘇丞相府上為蘇二小姐治病?”
王院首忍不住驚愕地看向自家小兒子,眼底冷芒連閃。
剛剛兒子才跟自己說昨晚遇見蘇依妘,幫了他,可今天人家就來請了自己,莫不是早就已經打算好了的?
王恒之也不敢置信。
蘇依妘殺人?還是剖腹?
我哩個乖乖,果然不愧是蘇姐姐,就是殺人的方式都是這麼別具一格。
他轉頭看向皺眉沉『吟』的父親,笑眯眯地湊了上去,嘿嘿一笑。
“爹,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的是不?”
王院首冷冷地瞥了一眼最會裝傻弄癡的兒子,沒有說話,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他並不想要幫忙。
一擊不成,王恒之轉向其他人,尤其是上麵坐著的老太太。
“祖母,您看父親!一直都說他最疼我,可是我跟他說話,他都還哼我。”
王恒之扯著王老夫人的袖子不斷地搖晃著,嘴巴高高地翹起。
“好好好,祖母的小孫孫,別委屈了!祖母一會兒就罵他。”
王院首尷尬地輕咳一聲,急忙打發差役先離開,這才皺眉看向王恒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王恒之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道。”
隨後,他慎重地把自己第一次見到蘇依妘的事情說了出來,定定地看著父親。
“爹,太子殿下這樣做忒不厚道了。隨意把我們當奴才一樣使用,如果那天那群傻子二世祖真的對蘇依妘做了什麼,我估計我們
幾個家族都得玩完。”
王院首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子。
“你還說!你明明知道太子找你們沒什麼好事情,你還去!”
王恒之嘿嘿一笑,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兒子這不是好奇麼!”
太子叫他們過去說是共商大事呢!可誰知道竟然給他們出了那麼個餿主意。而且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