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嬋好懸差點沒再噴出一口血來。
尼瑪,好像砸死她怎麼辦?
屋內暫時陷入了凝滯的寂靜中。
而始作俑者的蘇依妘拍拍屁股準備溜走,走之前還不忘記好奇地詢問一下辛嬤嬤。
“辛嬤嬤,你不是說良媛用八人抬轎抬進了門,像是丫鬟一樣的角『色』,但是怎麼還能走親戚,還能回門?”
話音剛落,就見外麵太子氣勢洶洶地進門,顧不得禮數,直接扯了蘇依嬋的胳膊就往外走,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
“殿下,您怎麼了?殿下!”
蘇依嬋被太子抓得生疼,慌『亂』地對母親求救。
胡氏哪裏敢動太子,雖然自家女兒進了門,可也隻是良媛而已,所以隻能在旁邊焦急地勸說,蘇老夫人也大驚失『色』。
“哼,如果你不想跟孤走,就留下吧!孤府內漂亮女人多得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太子甩開她的胳膊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蘇依嬋這下著急忙慌地追了上去,連剛剛的顯擺也不算了。
蘇依妘饒有興味地點點頭。
“所以裝『逼』是要遭雷劈的吧?”
眾人:可不可以說的不要這麼直接,這麼明顯?
胡氏想到太子從前院回來才勃然大怒,急忙去找蘇廷芳詢問情況,卻被告知蘇廷芳已經入宮。
皇帝今日本來挺好的心情,因為剛剛入宮的才人不過承寵一次就懷孕了,可惜這份好心情在聽完蘇廷芳的話之後消失無蹤。
“所以你來這裏是要朕為了太子一個小小的良媛而怪罪與他?還是想要來這裏喊冤叫屈,怪罪朕把你的寶貝二女兒當做良媛賜給
了太子?”
蘇廷芳原本想要來這裏表明立場,表示一下忠心,可惜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起了反效果。
他麵『色』一變直接跪下請罪。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多年前寵妾滅妻,多年後縱容相府二女和太子勾勾纏纏,如今還要來這裏跟朕裝傻賣乖,蘇廷芳,你真以
為朕不敢辦你麼?”
蘇廷芳這次真怕了,麵『色』刷白地跪在地上,兩股戰戰,額頭冷汗頻出。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是蔣家麼?
可如果皇上想要為蔣家做主的話根本不用等到現在,而現在再這樣做除了能夠引起蔣家的不滿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那唯一的可能是自己觸及到了皇上的逆鱗。
此時此刻,一向自詡明白皇帝心思的蘇廷芳也不確定了,皇帝究竟想幹嘛?
等到退下之前,皇帝陰測測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當年那件事情朕可以視而不見,可如今成國公是朕的肱骨大臣,朕不希望你因為自己的偏私做出什麼讓人不滿的事情,懂了麼
?”
偏私?
蘇廷芳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他忙不迭地退下,出了門之後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好歹,這件事情在皇上這裏過了明路,以後也不怕再被抓住。
可蘇廷芳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皇帝憤怒地掃落了桌上的東西,憤怒地罵道。
“混賬!混賬!”
一幹宮女太監急急忙忙跪下,一個個戰戰兢兢,目不斜視。
“皇上息怒!”
“息怒?朕怎麼息怒?他劉釗有把朕當君父,有把朕當父皇麼?前麵和皇後串聯給蘇依妘安『插』罪名,之後又在宮裏麵裝神弄鬼地
在宮裏麵散播謠言。現如今朕滿足了他把人安排到她府上,還要忤逆不孝,明麵一套背地一套地跟朕做對,表示自己的不服。
他也不捫心自問一下,朕對他如何?”
全福眼底快速地劃過一抹明了。
所以皇上這股氣是從上次謠言出現就已經存在心裏了啊!
想到上次宮裏發生的事情,全福忍不住搖搖頭,暗暗覺得太子簡直自己花樣作死。
靠著皇上對那人的感情,他和皇後如果不是謀朝篡位就會立於不敗之地,可惜他太過於囂張,太過於貪心,想要借著皇上對那
人的惦記達成自己的目的。
俗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求而不得的東西才會心心念念,加上那人芳齡早逝,皇上心中一直惦記著,卻不想他們竟敢揣測帝心,並且利用這個隻為了一
個女子,皇帝怎麼會放過他?
當一個人討厭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對方哪怕是呼吸都是錯的。
所以太子這番打了皇上的臉麵,皇上怎麼能忍得住?
“全福,去朕的內庫挑選合適的禮物給朕的福安郡主送過去。”
全福笑了,這郡主還真有福氣。
“回皇上,福安郡主相比那些外物,估計更喜歡菜品。而且郡主剛剛建府,需要的花銷也更大。”
皇帝想到蘇依妘之前送的那幾份食物,也笑了,直接踢了全福一腳,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