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咬牙把自己全部的怒氣撒在胡氏的身上。
胡氏氣得要死,指著蘇依妘怒。
“母親,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都是她這死丫頭搞的鬼,而且她根本沒事,剛剛還在給我扮鬼臉。”
“二夫人,您說話要憑良心的。難道不是您做的?您敢說,當年蘇二夫人蔣氏的死和您沒有關係?難道您敢說,當年蔣家的嫁妝您沒動過?難道您敢說,當年二夫人蔣氏的仆人一個個消失不見不是您做的?”
辛嬤嬤一點點『逼』近胡氏,一句句說的她麵『色』發白,如同金紙一般。
憤怒的蔣老夫人聞言,驚愕又憤怒的怒瞪著胡氏。
“你,你說什麼?”
辛嬤嬤恭敬的朝著蔣老夫人行禮。
“老夫人明鑒,我們家小姐這麼多年一直被胡氏支配著,而且之前一而再再而三拒絕蔣家也是因為擔心母親拚死生下的弟弟被胡氏刁難。”
最先發聲的,不是胡氏,更不是蔣老夫人,而是蘇老夫人。
“你,你這個賤婢,你在說什麼?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她接二連三地發號施令。
“來人,還不快點過來請成國公夫人去住院休息!”
此時,已經不從這種驚愕和不敢置信的難過悲傷中回神過來的蔣老夫人“啪”的一下重重地把自己的拐杖擲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著胡氏,那麼目光裏的鋒芒,像是要把人灼傷了一般。
“胡氏,蘇家!好,好得很!”
她轉頭歇斯底裏地朝著後麵的傭人們怒道。
“你們還愣著幹嘛?現在,馬上,去給老娘把整個蔣家的男女老少都給我請過來,誰敢不依的話,從今天開始就不再是蔣家二郎!”
傷心悲憤又生氣,讓蔣老夫人有了豁出一切的架勢。
蘇老夫人麵『色』一變,知道她這是想要鬧大了,飛快地抬手止住她的動作,有些氣急敗壞。
“你幹嘛?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你不要忘了,你的外孫和外孫女都還姓蘇。”
打斷了骨頭也還連著筋呢,她就是在威脅。
蔣老夫人的身子輕輕一怔,再轉頭看了一眼還被嬤嬤抱著的蘇依妘,麵無表情地閉了閉眼睛。
“你也說了,她姓蘇。而且她不止一次的說過,她這輩子都是蘇家人,和蔣家無關。”
蘇家,當真可恨!
如果當初不是娶了她蔣家的女兒,他蘇廷芳能有機會到達這種高度?如果不是當初蔣家人的幫助,他蘇廷芳能有如今的風光?
可憐了她那個一心為了夫家,一心為了蘇氏的女兒!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蘇老夫人怒氣衝衝地吼了一句,然後急忙叫人去請蘇廷芳回來。
陳氏和吳氏一看不對勁,也著急忙慌地叫自家老爺回來。
家裏這次,估計要出大變故了!
蘇依妘躺在地上,有些煩躁地動了動身子。
這些人有沒有搞錯啊?直接打一架啊!
光是站在這裏,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這樣下去她豈不是要躺到天黑?
聽著那邊如同催眠曲一樣的聲音,蘇依妘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還要不要人活了?
吵架的話,換一句新鮮的話說啊!
突然場內寂靜下來,李嬤嬤苦著臉看向蘇依妘,嘴角很抽地為蘇依妘找回麵子。
“二小姐,您醒了!你終於醒了!您沒事吧?剛剛成國公夫人還說要給您請醫大夫來呢!”
蘇依妘“恍然大悟”地扶住頭,把身子靠在李嬤嬤的身上,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眾人:……
其實你可以演的再假一點的!
大朝會之後,皇帝留下眾位大臣開始商量春獵的事情,就見外麵過來兩個小太監,一個找蘇廷芳,一個找成國公,竊竊私語。
他挑挑眉。
“你們挺忙啊!”
兩個人紛紛對視一眼,急忙跪下請罪,說自己不敢。
皇帝詢問什麼事情,他們都說隻是家事而已,不敢汙了皇帝的耳朵,皇帝也隻是輕描淡寫地警告了他們一番,這才很好脾氣的放人走。
大家都散了,全福給皇帝端來新沏好的茶水。
“皇上,不如讓奴婢去打聽一番?”
皇帝先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飛快地搖頭拒絕。
“不過是看依妘那孩子的份上,問兩句而已。自古以來,哪裏有皇帝管臣子家事的。”
全福倒是嗬嗬一笑,恭敬地點頭。
“這倒也不是,畢竟如今的蘇小姐可不隻是蘇小姐,還是天啟的福安郡主,皇上當然有理由過問一番。”
說曹『操』,曹『操』到。
外麵馬上有小太監偷偷溜了進來,在全福耳邊耳語一陣,登時樂得全福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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