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兒自從腿被摔折了之後,脾氣越發暴躁,尤其全家都覺得要請那個她最不喜歡的女的來給她看病,還被對方接二連三的拒絕,她心情更加不爽。
可比這個讓她心情更不爽的是,她的腿雖然找了王院首給她接好了,但是如今走路還是隱隱作痛,側麵好像還凸出了一塊。
父親母親又為她請來王院首,卻見對方一臉難『色』。
“之前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我並不是這方麵的醫大夫,恕老夫未能為力。請二位還是去找別人吧!”
“王院首,你怎麼可能無能為力?實不相瞞,我們也不是沒有找過其他的醫大夫,可是大家都說安兒的腿隻是沒長好,但是,但是您看她腿骨這裏明顯已經突出來一塊。”
雖然說女子的腿腳不能『露』於外人,可王院首畢竟是醫大夫,加上蔣安兒還不大,因此他們把她的裏衣剪下來一塊,方便王院首看清問題所在。
“這個!這個還當真有些問題。”
蔣安兒是真的哭了。
“我不要當跛子。我不要,爹,娘,我不要當跛子啊!”
王院首輕輕地搖搖頭,輕輕歎息。
“對不起,老夫無能為力。”
就像是依妘之前跟他說的那樣,他是一個醫大夫,卻不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佛祖。
蔣家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強人所難,可就在要送王院首回去的時候,蔣安兒讓人抬著自己追了上去。
“王院首,聽說蘇依妘是你徒弟,如果讓她給我看,可以麼?”
她親眼看著蘇依妘把父親的肚子給縫合好,都說蘇依妘是從鬼門關給父親撿回了一條命,那如果是自己的腿呢?
“這個……說實話,依妘跟老夫學東西學的挺好,可至於這方麵的案例,老夫自己都不太熟悉。”
“可是,可是蘇依妘她親手縫上了我父親的肚子。”
蔣安兒著急的脫口而出。
成國公聞言,惱怒地讓蔣安兒閉嘴,這件事情他承諾過蘇依妘為她保守秘密的。
“為什麼不能說?明明就是,你們不也說蘇依妘她把父親從鬼門關帶了回來麼?”
王院首還很好奇,可這時候自家的小廝迎了上來,說蘇依妘找他要麻『藥』劑。
“她怎麼這時候要麻『藥』劑?而且她不是說那麻『藥』劑還要再進行一番嚐試麼?”
小廝疑『惑』了一下,不過還是回答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好像說是她妹妹還是什麼人從數下摔了下來,腿受傷了。說是如果您沒事的話,可以一起過去。”
王院首轉頭看了看蔣安兒的腿,心中的疑『惑』更甚之前。
他隻是聽說過蘇依妘給人接生,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蘇依妘竟然還會治療其他病人。
“依妘是不是要給其他人治療腿傷?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也跟著?實不相瞞,自從我好了之後還沒有親自去給依妘道謝過。”
蔣安兒這次也不拗著『性』子了,急忙攛掇著父親趕快去。
王院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他帶了足夠的麻醉劑過去蘇依妘的莊子裏麵,就見蘇依妘正張羅著兩個木匠在家裏麵做著什麼活。
“不行,不行。來人,隻要木匠不行,讓人去附近請一個會裁衣製衣的人過來。”
“小姐,奴婢會裁衣製衣,不知道奴婢行不行?”
說話的人是蘇依妘的三等丫鬟。
蘇依妘點點頭。
“那就你來了,做好了我重重有賞。”
小丫鬟激動地點點頭。
蘇依妘給所有人交代好要做的事情,抬頭就見站在旁邊的王院首和蔣鵬蕭。
“師傅,你終於來了。我們不是一直想要在人身上試試看麻醉劑的效果麼?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屋內剛剛醒來的蘇依妧聽到這句話好懸沒再次暈了過去。
“所以你現在這是打算幹嘛?”
治什麼病還需要木匠在這裏刨樹?難不成要這些木屑拿來做『藥』引子?
這也不對啊!
他行醫這麼多年,對於這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嗬嗬,師傅等一下就知道了!”
她賣了個關子,帶著人往屋子裏麵去。
蔣鵬蕭見蘇依妘直接忽略了她,也知道自家這幾次做的並不厚道。
“依妘,上次多謝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他把自己給蘇依妘準備的禮物送了出來。
蘇依妘拿著那一套精致的頭麵笑了。
“俗話說,送禮也得選一下人家喜歡的東西。這位蔣二公子,您大概沒有打聽好我的喜好吧?不過沒關係,我接受了!既然這是禮物,但上次我救了您的診金還沒給呢!”
王院首忽然哈哈一笑。
“你個促狹的,誰的錢也賺。不過蔣家侄子,我這徒弟就是這樣,之前她還登門去問老夫要過小兒的束修。所以你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