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首看了蘇依妘這個例子之後,也對這種“手術”感興趣起來。
可因為宮裏麵有急事召見,他不得不啟程回宮,卻交代蘇依妘要寫一份具體的流程給他。
怎麼做,為什麼這麼做,如果換其他方式會有什麼後果。
蘇依妘前世就是醫生,今生和弟弟搬了出來之後,自然是要學一門手藝養家糊口。
她想來想去,也自己醫術拿得出手。
不然在前世自己還能做保鏢,可如今大家都有打手,再者誰敢雇傭一個郡主做打手?
蘇廷安看女兒的腿隻是固定住了,而且『藥』方也是王院首給的,他倒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女兒雖然因為受傷沒辦法離開,他的生意還要人照看,所以痛快地給蘇依妘留了銀錢,算是診金,又派了人在這裏照顧蘇依妧就把這件事情放下了。
蘇廷安放下了,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放下了。
蔣鵬蕭和王院首一起走的,他回去在賬上支了十萬兩銀子,頓時引起大家的注意。
“胡鬧!蘇依妘是你外甥女,救你難道不應該?還給銀子,憑什麼?”
上次的事情蔣老夫人就越發生氣,覺得蘇依妘不知好歹,如今再聽兒子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蘇依妘就是一個攪家精,和她那個親爹一個德行的貪婪成『性』。
蔣鵬蕭一直忍耐著,可這次也忍不住了。
“母親,在您的心目中兒子究竟是什麼?”
“當然,當然是兒子啊!”
“不,你覺得兒子就是路邊的一塊石頭,沒了也就沒了,這條命一點都不值錢吧?”
蔣老夫人震怒。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
蔣鵬蕭苦笑。
“不是我這麼想,是我不得不這麼想。依妘那孩子說,給多少診金讓我看著辦,她救了我一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我之前還覺得我的命不止這十萬兩銀子,可我隻能拿出這麼多來。”
“可您說不讓我送過去,然後呢?我欠了依妘一命,然後等到她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難不成要豁出了命幫她?王院首說的不錯,這種事,如果能用銀錢解決再好不過。”
蔣鵬蕭有些無力,母親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也越發的專橫跋扈了!
“給,給她!不隻是十萬,你再去賬房那裏再拿十萬兩銀子,一起送過去。”
外麵,成國公走了進來,擲地有聲。
蔣老夫人惱怒。
“你,二十萬兩,夠我們家……”
“夠了!你想想三兒,你想想白發人送黑發人。給她多少都是應該的。”
成國公拍拍蔣鵬蕭的肩膀,麵上滿是寬心和欣慰。
“你做得很對。但是事情也不是這樣做的,你去的話,告訴依妘,這裏永遠是她的後盾,而且我們家欠了她一份人情。”
“喲,二十萬兩,蔣二公子還真是痛快。”
蘇依妘拿到銀票,痛快地吹了一聲口哨。
蔣鵬蕭無力地搖搖頭。
“依妘,你就算不能叫我舅舅,可至少不要蔣二公子這樣叫吧?”
“然後?我叫什麼?蔣家二郎?”
正喝水的蔣鵬蕭一口水噴了出來,他慌忙擺擺手,把這件事情揭過去,舊事重提,想要蘇依妘去給蔣安兒看病。
這一次,蘇依妘痛快地答應了,利索程度讓人心驚。
甚至,下午的時候她的人就出現在了蔣家。
蔣家第三輩像是看熊貓一樣圍著蘇依妘轉著圈圈,眼底滿是打量。
“蘇依妘,你不是不進我們家麼?怎麼現在又進來了?”
一個年紀尚輕的小夥子嗤笑一聲,麵上絲毫不掩飾的不屑和鄙夷。
“是呢!不但我之前不想進就不進,而且我現在想離開就離開呢!你能把我怎樣?”
“你!”
男子憤怒地往前一步還想要說什麼,就見旁邊一人拉住了他。
“依妘,你不要誤會,他沒有壞心。他隻是……”
“哦,他隻是看不慣我而已!”
“也不是,是……”
“其實看不慣我也沒關係,我就喜歡他這樣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噗”的一聲,有人笑了起來。
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除了個別幾個人,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大哥,三哥,你們太過分了吧?爺爺不是一直教育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麼?”
“很顯然啊!你這位大哥和三哥都不想要跟你這個沒腦子的人做兄弟,畢竟一顆老鼠屎可能壞了一鍋粥啊!”
“你說誰是老鼠屎?你再說一遍?”
“那個,我沒說是你啊!你幹嘛代號入座?”
……
蔣老夫人出來的時候,外麵正熱鬧,她麵『色』一青,手中的龍頭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杵了一下,一室皆靜。
“福安郡主,您……”
蔣老夫人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蘇依妘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