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但是皇帝,就是劉璿也覺得荒謬。
可太子偏偏覺得自己這個主意挺好的。
劉璿不是想要自己的女人麼?蘇依妘雖然破了相,可就是長得再美,劉璿也看不見啊!
“胡鬧!這件事情不必再說了!朕……”
“父皇!您自己說過的話,難道都是假的麼?我覺得福安郡主真的挺適合信王的,父皇不妨再考慮考慮?”
“滾!滾!”
皇帝沒好氣地讓太子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劉璿卻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父皇,如果蘇依嬋沒辦法的話,那兒臣非蓮心不娶。”
皇帝也怒了,狠狠地一揮手。
“滾!你也給朕滾!”
等到屋子裏麵隻剩下他的時候,皇帝這才皺起眉頭,轉眸看向旁邊的全福。
“最近信王府發生過什麼?讓他們馬上去查來報告給朕。”
全福躬身應下。
“還有,那個蓮心什麼的,究竟什麼人,和太子信王都有什麼關係,馬上去查,朕要知道。”
“是!”
而門外。
劉璿出門之後被太子攔住了去路。
“劉璿,你為了惡心孤還真是不遺餘力,可是怎麼辦?嬋兒她是孤的女人,不是你能肖想的人。孤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娶了蘇依妘。你也知道,蘇依妘是蘇依嬋的姐姐,人家說姐妹相似,嬋兒好看,蘇依妘也不差。”
“我隻是眼瞎,而不是無腦。太子殿下這麼喜歡,本王可以幫你一把,讓父皇把蘇依妘嫁給做正妃如何?正好,你也說了蘇依妘長相不錯,那麼,姐妹兩個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必定為天下的楷模。”
“胡扯!就蘇依妘那張破相的臉,她也能嫁給本王做正妃?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太子冷哼一聲,聲音裏麵滿是不屑。
劉璿雖然看不見太子的表情,可能聽出他話中的嘲諷。
他捏緊了手指,同樣冷哼。
“所以破了相的人不適合做太子正妃,卻適合做信王妃?”
“難道不是?怎麼說她也是前丞相的嫡女,而且她雖然破了相,但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啊!”
太子慢慢的湊近劉璿的耳邊,緩緩開口。
“你們豈不是天生一對?她破相,你眼瞎。弄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給你,你也得能看到啊!所以,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看不見,所有的女人豈不是都一樣?”
他又惡劣的笑了笑。
“而且,我怎麼聽說,你和蘇依妘的關係不錯?畢竟她也算是我的前準太子妃,你是我最親愛的弟弟,我也想要幫幫你們,為你們考慮啊!”
劉璿灰蒙蒙的眼睛倏然抬起,定定地“看”著太子。
“是麼?可你與其為我們考慮這些,倒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收拾江南的『亂』攤子,京城的流民越來越多,父皇派的欽差大臣已經下到了江南。太子殿下,你的那些醜事,還能保住麼?”
“劉璿,你怎麼知道?”
太子眉頭一皺,有些驚疑不定,那件事情他明明做得很保密。
“不但本王知道,還有其他人更加知道。皇兄最近可能忙著跟您的側妃卿卿我我,而忽視了京城的動向,前幾日,就在皇兄對本王下手之前,有人進了王府意圖行刺。”
“什麼?”
太子倒吸一口冷氣。
“嗬嗬,如果這件事情太子殿下不清楚的話,那不妨弟弟再告訴你一下。就在去年深秋,太子殿下派人在蘇二小姐去莊子的路上教訓她之後,又有一批人在我們分道揚鑣的時候朝我們襲來,口口聲聲說是奉了你的旨意殺了蘇依妘,可招招卻朝本王刺過來。”
“為什麼,孤從來沒停過?”
太子驚愕至極。
“嗬嗬,太子殿下以為本王是你的絆腳石麼?可殿下瞧瞧我目不能視,不·良於行的模樣,誰敢讓我這樣的人坐上那個位子?父皇的·宷愛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扔下這一句振聾發聵的話之後,劉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太子站在原地愣怔半晌之後,二話不說抬腳就往皇後宮裏走過去。
竟然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甚至不止一次地借助他的手暗殺劉璿。
根本不用想,如果劉璿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太子的位子也可以不要了。
而坐上了馬車的劉璿卻笑了。
父皇,百密總有一疏。
他對太子寄予厚望,隻可惜,太子殿下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不,他根本就是一捧土,連泥都不是。
風一吹,就散了。
最近蘇依妘的郡主府車水馬龍,很是熱鬧。
大家無一例外地想要請蘇依妘去家裏麵瞧個病什麼的,畢竟上次那個起死回生的事情太過於生動傳神。
蘇依妘根本不敢回家,整日躲在王家,死活不願意出去,直到成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