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全福:……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要幹什麼?
眾人:……
他們聽到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又好像什麼都聽到了!
整個大殿死一般的寂靜無聲。
皇帝瞠目結舌地瞧著蘇依妘,那樣子好像在看千年不見的大奇葩。
“你再跟朕說,你說你剛剛都幹了什麼?”
“那個,撲倒了!”
“誰?”
“信王!”
蘇依妘肯定的點點頭,如實以告。
皇上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一片,像是很難忍受一般。
“那個,皇上,您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我很害羞的。”
蘇依妘有些忸怩。
全福還是不厚道地噴了出來,其他人的肩膀也有些微微顫·抖。
蘇依妘“憤怒”地指著屋子裏麵的宮女太監,惱怒地開口。
“皇上,您瞧他們都不用心工作,一點都沒有職業道德。不然把他們都換了吧,不然伺候不了您呢!”
皇帝笑了笑,朝著全福擺擺手。
“沒聽到福安郡主說的麼?拉出去,杖斃!”
蘇依妘緊了緊拳頭,麵上卻絲毫未變。
這是……殺雞儆猴,她知道!
她果斷地往地上一跪,“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頭。
“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請皇上饒恕奴婢的罪過。”
“哦?你有何罪?”
蘇依妘小心翼翼地瞧著皇上,期期艾艾地囁嚅。
“那個,強上了信王,算不算?”
“胡鬧!大膽!”
皇帝重重地一拍桌子,惱怒的瞪著蘇依妘。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朕拿來耍弄逗悶子的人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皇帝眼底殺意盡顯。
出於本能習慣,蘇依妘緊張到全身汗『毛』無不高高豎起,弓著背,把自己的防備和殺機全部掩飾。
“是,奴婢不該自作主張。”
“來人,壓蘇依妘入天牢,任何人等,不得探望。”
外麵馬上進來兩個侍衛,帶著蘇依妘往外走。
天牢裏麵進的都是死囚,哪裏見過蘇依妘這種小巧玲瓏的小姑娘?
於是,一個個不懷好意地朝著蘇依妘圍攏過來,卻被蘇依妘一拳一個幹翻在地。
不過短短五分鍾時間,蘇依妘坐在正中央的位子,接受著大家雞凍的膜拜。
此話不提,倒是蘇依妘入獄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外麵引起了軒然大波。
太子殿下生怕這件事情鬧不大一般,讓人在市井傳播蘇依妘和信王大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於是乎,蘇依妘和信王的名字徹底地聯係在了一起。
被叫進宮裏麵的太子還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可他越是不知,皇帝就越怒。
“胡鬧!你是蠢貨麼?朕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來?”
“父皇,兒臣做了什麼怎麼就蠢了?這幾日兒臣不停地給二弟找醫大夫來醫治,兄友弟恭不是您一直以來的教導麼?”
皇帝冷笑一聲,轉頭把桌上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太子麵上。
“你給朕,仔細瞧瞧。你敢說這不是你辦的事情?”
太子翻開一看,裏麵全是關於市井那些流言的彈劾奏章,說這些事情關乎皇家密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蘇依妘,你不知道她是誰嗎?差點成為你太子妃的人,說她和你弟弟有染,你以為你的頭上好看?”
皇帝看著蠢不可及的太子,氣不打一處來。
太子麵『色』也跟著變了幾變,直接跪下痛哭流涕地叩頭,請皇帝原諒他。
皇帝麵無表情地看他半晌。
“朕原以為你近日幾件事情都做得不錯,很多大臣還跟朕上書讚揚你,如今看來,還真是朽木不可雕。”
太子很是驚慌。
“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我嫉妒二弟可以得到您的·宷愛,我嫉妒他處處壓·在我頭上,明明是一個瞎子,可時時處處都要壓我一頭。從小到大,就是我看上的東西,他也要搶,憑什麼?就憑他的長相麼?他……”
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旁邊的全福猛地高聲提醒。
“殿下!”
皇帝怒不可遏地把手邊的東西全部扔到太子身上,怒道。
“說,你讓他說!把這些年對朕的不滿全部都說出來。”
全福無奈地搖頭。
太子殿下怎麼就不明白?皇上做這些都是為了他?
“父皇,兒臣錯了,請父皇息怒。”
太子終於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蘇依嬋之前說出的話重新浮現在腦海,皇上首先是皇上,然後才是父親。
“知錯?你有何錯?是朕錯了,朕以為你可以擔得重任,朕以為你可以為朕分憂,都是朕錯了!”
皇帝像是忽然受到了什麼重大打擊一樣,疲憊的揮揮手讓太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