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依妘的激勵下,大家無一不想要朝著天牢裏麵那些“牛『逼』哄哄的前輩們”看齊,個個熱火朝天地擼起袖子加油幹,務必要把這個監牢發展成為整個天啟第二個天牢。
獄卒們瞧著這麼有主人翁意識的囚犯們,一個個也坐不住了。
踏馬活都讓他們這些龜孫兒們幹了,他們還幹啥?
於是,一個個拿了鐵鍬,拿了鋤頭,也開始忙碌起來。
俗話說,一根筷子掰不斷。
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
很快,整個監獄在大家的團結一致,勤勞樸實的勞動之後,煥然一新。
原本的髒『亂』差沒了不說,還有人發揚了自己的風格,各自展示了自己的能力,會木工的做了桌子椅子,會裁剪的做了桌布,椅套,會……
薛晨義無語地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比自家還要溫馨的監獄,喃喃自語。
“那個,我現在倒是覺得,在這裏住著也不錯。”
話音一落,那邊馬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哭喊聲。
“哇,不要,我不要走。這裏是我家,我還要留下來照顧她。求求你們,不要讓我走啊!我刑期不是還沒滿麼?你別看我讀書少就想要騙我,我還有一個多月呢!”
葛大壯幾個人麵麵相覷。
這人是傻子?還不想要放出去?
說話間,那男人忽然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死死地抱住了蘇依妘的大·腿。
“哇,老大,我不要走,我舍不得你,舍不得我們的家。”
蘇依妘麵無表情地一腳把人踢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智障會傳染,你別離我太近。”
男人被踢了一個趔趄,舉著袖子“嗷嗷”地哭了起來。
麻痹,就是出去了他也沒家人,沒家啊!幾年前自己傷人入獄,老婆二話不說拋棄自己改嫁了。
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失落,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發白,險些沒哭暈過去。
葛大壯他們多少知道這人的情況,也是一個老實人,監獄裏麵的桌子椅子就是他做的,幾年前也是因為拉架的時候失手傷人才被判了幾年而已。
他把情況說了一遍,大家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蘇言晟“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書一合,抬頭瞧著葛大壯他們。
“葛大哥,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如我們幫他重新起個家吧?”
其他人眼睛一亮,紛紛應聲。
葛大壯有些為難,這些囚犯如果沒有上麵批準的話,他們是不能把人帶出去的。
可蘇依妘是誰?那也是個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
口號都說了大家是一家人,作為她的小弟,怎麼能混地這麼慘?
於是乎,一千兩銀子一張的銀票“啪”地一下直接往桌上狠狠地拍了幾張。
“夠麼?”
有錢能使鬼推磨,再添點能把鬼當磨碾。
“夠!夠!夠!”
“不,還不夠,再給你幾張,去找裁縫來,每人兩套新衣。”
蘇依妘又拍下幾張,把大家拍的心裏麵咯噔了又咯噔。
獄卒們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將火·熱的目光放在葛大壯身上。
他們現在也好想脫了衣服,也進去蹲幾年腫麼破?現在還來得及麼?
“那個,蘇,蘇小姐,用,用不了這麼多的。”
葛大壯看看麵前的銀票,覺得自己心跳都到了嗓子眼兒,他母親說的沒錯,蘇小姐一看就是不是平常人,這些銀票自己一輩子都賺不來吧?
“沒事,你們也要多加幾件啊!如果不是你們,他們也都出不去!”
其他囚犯們急忙如夢初醒一般點頭如搗蒜,看向蘇依妘的時候更是一臉感激和敬仰。
這才是他們的大哥!
沒錯,就是大哥!
大姐什麼的太沒氣勢了,怎麼能道得出他們對蘇依妘感激的十分之一?
薛晨義有些著急的扯著蘇言晟的胳膊,一次兩次三四次,直到“刺啦”一聲把他的衣服袖子給拽壞,引得蘇依妘他們看過來之後,他才訕訕一笑,飛快地扔下了自己手裏麵的碎布條。
“嗬嗬,我是覺得,我們也需要一件新衣服,嗬嗬……”
蘇依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底說道不盡的鄙視。
“不要以為我沒看見,想要換衣服就直說,這樣毀人衣服還要臉麼?”
蘇依妘說的義正辭嚴,讓薛晨義也生出一種自己當真不要臉的感覺,漲紅著臉羞愧地低下了頭。
可忽然,他猛地抬起。
臥槽,不對!
“我是那種為了換新衣服就弄爛衣服的人麼?我……”
話音未落,就見平時幾個好兄弟重重地點點頭,又不約而同的往後撤了一步,似乎不屑與他為伍的感覺。
薛晨義有口難言,尤其大家都用鄙視和不屑的眼神看著他,他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