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之是王院首的字,這兩個字明明是親近的人叫出來表示感情深厚和親近的。
可如今被皇上這樣喊出來明顯多了一抹肅殺和冷意。
“回皇上,微臣感念您對信王殿下的諄諄厚愛,但微臣的小子同樣昏睡不醒,求皇上開恩,讓微臣去瞧瞧。哪怕能做的隻有一點,也足夠讓微臣感念至深。”
皇帝忍不住皺眉。
同樣昏睡不醒?
全福急忙上前提醒,“皇上,郡主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動身去的南方。”
皇帝眯了眯眼睛,冷冷地視線盯著王院首。
“所以你要告訴朕,蘇依妘拋下信王殿下去南方是為了你兒子?如果不是因為你兒子,劉璿如今也不至於……”
反正不管皇帝怎麼說,王院首就是堅決請辭,把這項罪責一力攬在自己身上。
等到離開禦書房,所有被叫來的醫大夫無一例外朝著王院首拱手道謝,卻見王院首苦笑一聲。
“信王的事情總要有人擔著不是麼?我來承擔總比你們好得多。”
他沒說假話,皇帝叫他們來的意思很明顯,一個就是要借由他們的口來傳播劉璿傻了的事實,另外一個,則是要跟上次旱災的事情一樣,總要有個人出來頂雷。
他是太醫院院首,而且還是醫『藥』世家,他站出來把這件事情頂了,一個可以為蘇依妘脫罪,一個也是因為看在父親伺候先皇的份上,皇上不會讓他太難看。
果不其然,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罷黜的命令就下來了。
王夫人還在憂心忡忡,倒是王院首哈哈一笑。
“別難受,老夫戰戰兢兢做了這麼多年太醫院,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你不是一直擔心恒之那孩子麼?索『性』我們也去看看,聽說依妘在那邊做得不錯。”
王夫人這才一改憂『色』,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南方。
蘇依妘眯著眼睛坐在椅子上,瞧著遠處大家熱火朝天蓋起來的房子,眼底欣慰之『色』盡顯。
王二有些高興,有些激動,還有些小小的害羞。
“老大,我們房子蓋好了,您覺得還缺什麼麼?”
蘇依妘進去掃了一圈。
“廁所,不,茅房呢?”
“茅房?茅房不是在那裏麼?”
蘇依妘順著對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那裏,幾塊木板隔起來,裏麵挖了一個大坑。
所以那些人經常掉進糞坑裏麵也是正常的麼?
“怎,怎麼了?不好麼?”
王二顫巍巍地瞧著蘇依妘,生怕她說出一點不好。
以他的想法,蘇依妘能夠讓那些“家人”幫著自己蓋一套房子,已經足夠感激了,更何況是這樣寬敞明亮的房子,他這輩子做夢都覺得擁有起來很難。
“不,不好!”
蘇依妘搖搖頭。
“你自己上茅房還可以,如果你以後娶了老婆,難不成也讓她在這裏?萬一有人看到怎麼辦?”
她可看過了,那木板四處透風。
王二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瞧著蘇依妘,驚呼一聲。
“大哥還要給我娶妻?”
蘇依妘“唔”了一聲,走過去指揮著人把那邊的木板全拆了,然後再按照自己孤兒院裏麵排排坑那樣砌了起來。
王二站在旁邊瞧著蘇依妘,熱淚盈眶。
大哥真是好人,大好人!
這邊,薛晨義又在暗戳戳地戳蘇言晟了。
“喂,蘇大姐真的沒事麼?這一磚一瓦可都是錢啊!錢啊!”
他甚至在心裏麵想著,這是不是夢境,然後等到蘇依妘醒了之後發現自己錢錢沒了,會不會大開殺戒什麼的。
到時候,漫天都是“飛人”,可真的是爽歪歪了。
蘇言晟嘴角一抽。
“你可以過去問問,我姐姐有什麼睡醒。”
薛晨義猛地後退一步,驚恐的瞧著蘇言晟,慌忙後退。
尼瑪,逗他玩呢?
沒瞧著蘇依妘一直對他虎視眈眈麼?
廁所很快就蓋好了,蘇依妘美滋滋的過去瞧了瞧,重重地點點頭,然後伸手一指旁邊的王二。
“你,進去試試!”
王二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在風中淩『亂』。
這,還能試?
他看著蘇依妘不像是在開玩笑,隻默默地走了進去,卻不妨人還沒有蹲下卻被蘇依妘抓住了衣服領子“提溜”起來。
“大,大哥,你,你要幹嘛?”
他雙手護著胸,一臉的驚魂未定。
大佬,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大哥對他這麼好,不然,他就忍痛滿足大哥一回?
他猶豫一下,閉上眼睛,以壯士斷腕的表情慢慢的把自己的褲子給褪了下去。
臥槽!
尼瑪,暴『露』狂!
蘇依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他往空中一扔,然後一腳把人踢了出去,接著陰沉著臉也跟了出來。
王二捂著屁·股從地上起身,心痛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