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首看了看『藥』材,是新的,也是按照他講的辦法炮製出來的,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有心了!”
蘇依妘搖頭,眼底的暗『色』讓人心驚。
“不,我做的還不夠,如果我真的有能力的話,他現在早就已經醒過來,而不是還躺在床上。”
可王院首他們顯然並不這麼想,安慰並且鼓勵了蘇依妘之後拿了『藥』材離開了這裏。
“額,這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等人走了一會,薛晨義一拍大·腿,一臉懵『逼』地看著蘇言晟。
他可以理解當老子的擔心兒子,想要早點回去治好兒子,但是把他們繼續留在這裏是不是不太對?
蘇言晟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麼?”
不過說完之後,他握著書的手又緊了幾分。
姐姐是這樣,王大人也是這樣,他們根本不需要對話就能知道對方想什麼,做什麼,可他們還需要再深入探究幾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薛晨義看著一臉沉默的蘇言晟,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現在還差得很多,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蘇言晟默默地抬頭看了薛晨義一眼,緊抿了唇·瓣沒有開口。
他和薛晨義他們並不一樣,就像是王恒之出了事情,家人可以幫忙,而自己,卻隻有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姐姐,他非但不能幫助姐姐分擔一點事情,還要姐姐替他『操』心。
可他還來不及感慨太多,外麵就傳來一陣『騷』動之聲。
“福安郡主,福安郡主在哪裏?”
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過來,麵上帶著驚慌和失措。
蘇言晟他們清楚蘇依妘是誰,其他犯人卻不清楚,在看到縣令一瞬間的驚慌之後,一臉懵『逼』地轉頭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麵上寫滿了好奇。
什麼情況?
福安郡主?
莫不是縣令大人傻了麼?竟然來監牢裏麵找什麼郡主?就算那什麼郡主真的來了他們臨溪鎮,也不會來監牢吧?
可沒想到,那縣令進門之後,二話不說朝著蘇依妘撲了過來,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微臣給福安郡主請安。這一段時間照顧不周,讓福安郡主郡主受驚了!”
蘇依妘沒有說話,依舊坐在位子上,慢悠悠地喝著茶,姿態悠閑。
監牢裏麵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各異。
難不成,他們家老大當真是那什麼勞什子郡主?
我的天!
於是,所有人瞧著蘇依妘的表情也都跟著變了幾變。
縣令見蘇依妘不理會他,心中叫苦不已。
其實本來他應該早點來的,可因為他不覺得自己背後的那個人會這樣拋下他,也還對陳主簿說的話抱有一絲希望,因此找人去送信,又去打聽了一下。
隻可惜,他背後的那個人根本沒讓他的人進門不說,還把他送去的人打了一頓,他這才慌了,趕忙過來求饒。
“縣令大人是不是鬧錯了?家姐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治死了人的醫大夫而已。”
蘇依妘沒說話,不代表別人不說話。
縣令僵硬著臉,苦笑著朝著蘇言晟磕頭。
“蘇公子,薛公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年老糊塗,被下麵人三言兩語的挑撥給弄暈了頭腦。對不起,現在下官就是過來請各位大人出去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的視線落在蘇依妘的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為什麼要出去?不不不,我治死了人,如今還是戴罪之身,怎麼能出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難不成縣令大人往日就憑借著自己的個人喜好辦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