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汗血寶馬這種事情是第一次聽說,更是第一次見。
安雅公主狠狠地汗了一把,不過還是好奇蘇依妘和二皇兄的關係,竟然蘇依妘說的這麼紅果果,都沒有生氣。
“那個,會不會不太好?”
蘇依妘大大的眼睛笑眯眯地往蔣安兒身上看了一圈,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蔣安兒狠狠地一跺腳。
“吃吃吃,你吃就吃,看我幹嘛?”
安雅看著劉璿的眉頭皺了起來,急忙拉了蔣安兒一把。
好歹是她和蔣安兒一起請的人,她可不想被皇兄給攪合了。
“二皇兄今天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過來?”
她飛快地岔開話題。
“本王不能來?”
“不,自然不是,隻是好奇而已。不過至於您說的父皇賞賜給您的馬自然是好馬,可既然是父皇賞賜的,給郡主吃了估計也不太好,所以不如小妹給二位張羅一匹殺了?”
蘇依妘眼睛依依不舍地看著蔣安兒的汗血寶馬,儼然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安雅幹咳一聲。
“郡主,司馬監新來了一批馬,比這一匹能好不差,聽說肉質鮮美,你要不要試試?”
終於,這個話題把蘇依妘的目光拉了回來。
“是麼?”
“是!”
“那不然我們去看看?”
蘇依妘收回了自己的戀戀不舍的目光,而蔣安兒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飛快地讓人去把自己的馬兒給牽走,不要在這個女魔頭這裏『亂』晃悠。
可沒想到,那匹馬竟然在蘇依妘他們離開幾步遠的時候,突然悲鳴一聲,猛地掙開了牽著他的人,然後,一頭狠狠地撞在旁邊的牆壁上,一命嗚呼。
“誒?怎麼這麼想不開啊!我隻說去看看,又沒說不吃他,幹嘛一頭撞死呢?”
蔣安兒還在懵『逼』,就聽蘇依妘在旁邊緩緩開口。
“唉,這下慘了!連頭都撞壞了,我還打算全部撥了皮做個假馬之類的玩玩呢!”
蔣安兒徹底被惹怒了,她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朝著自己的頭頂衝,腦袋裏麵關於理智的那根弦兒徹底崩斷。
“蘇依妘,你還我的馬。”
她從六年養到現在,如果不是蘇依妘,她怎麼會死?
蘇依妘懵『逼』。
“那個,你不要不講道理好不好?我們打賭你打輸了,這匹馬已經是我的了。可是沒想到,你的馬明顯有病,竟然一頭撞死了,你不該再陪我一頭一模一樣的麼?”
蔣安兒:……
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類?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你的馬是我弄死的麼?明顯不是!而且想不開自己撞死,我懷疑她有抑鬱症,所以說,這匹馬我不要了,你再給我一頭一模一樣的。”
蔣安兒:……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
“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剛剛也說了,可以給我弄銀子。”
蘇依妘轉頭看向旁邊同樣呆若木雞的安雅公主人,笑眯眯地詢問這匹馬的價值。
安雅有些不確定,畢竟這種汗血寶馬可是千金難買的,而且這麼通人『性』,價錢隻能更貴,可看著蔣安兒那如喪考妣的表情,她還是心軟了。
“價值千金吧?”
“哦哦哦,千金,就是千兩黃金吧!那,那這死馬的肉呢?”
蘇依妘指著剛剛壯烈了的馬。
“這個,這個,十兩銀子?”
其實,十兩還是多的,上檔次的人都吃牛肉,連豬肉都很少,馬肉更是不多,可再貴也沒有十兩。
“哦,這樣啊!蔣小姐,看在我們還是親戚的份上,我多給你一點,算你一兩黃金吧!那麼你還欠我九百九十九兩金子,你有異議麼?”
蘇依妘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懶得算那一兩金子和一兩銀子之間的兌換差價。
蔣安兒:……
“哦,你既然不說話就代表著你沒有異議,所以不如我們立個字據?”
蘇依妘話音剛落,旁邊的辛嬤嬤馬上遞過來一紙協議。
安雅看著這樣的流·氓『操』作,目瞪口呆。
有那麼一刻,她恍然明白,蘇依妘為什麼這麼看重兩個嬤嬤了。
能夠這麼不要臉,還這麼心領神會地知道蘇依妘下一步要做什麼的人,的確很重要。
“不行,我不要。是你把我的馬給弄死了,你要賠償,你要賠我。”
蔣安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依妘茫然地轉頭看向安雅公主。
你不管一下麼?
安雅緊跟著皺眉,可不管她怎麼勸怎麼哄,蔣安兒依舊大哭。
“聒噪!再哭,剁了!”
旁邊忽然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嚇得大家轉頭朝說話的人看過去,正好見劉璿麵上肅然的殺意。
蔣安兒狠狠地打了一個寒噤,也不敢再哭,隻是把自己往安雅的後麵躲了躲,好像劉璿能夠看到她一樣。
“艾瑪,我說了,有傷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