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璿搖著輪椅從蔣家人麵前經過的時候,在崔氏的麵前停了一下。
雙眼依舊是灰蒙一片,可是渾身上下冷冽的氣勢還是讓崔氏有些心驚膽寒。
“別以為你是蔣家人我不敢動你,隻要敢傷害我的人,直接扒皮抽筋!”說完,像是無事一般從崔夫人身邊離開。
劉璿的這句話並沒有隻說給崔氏一人聽,就是故意說給蔣家人聽的。
跪在最前麵的蔣國公和將老夫人都聽到了這句話,蔣老夫人直接臉『色』更黑了。
沒想到這個蘇依妘竟然和信王的關係這麼好。
但想到信王最近『性』格大變,心裏稍稍有些安慰。
禦書房內,蘇依妘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一呈給皇上。
“皇上,這工作講究的是勞逸結合。我看外麵跪了不少人,肯定有大事才來,所以這一處理起來就肯定費神費力,這不,我帶來了不少好東西,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補充一下皇上的能量!”蘇依妘諂媚的說到。
“哈哈,還是福安郡主貼心啊!”說話的時候,皇上的眼神掃過劉璿,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就當劉璿不存在一般,直接招手讓蘇依妘一起陪他一起用餐,而劉璿則孤零零的坐在大殿之下。
蘇依妘也沒打算為劉璿說話,反正都不是他了,自己再關心有什麼用!
兩人美滋滋的享用完沒事之後,皇上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對著下麵的小太監問道:“剛剛是不是成國公府上來人了?”
“回皇上,是的。蔣國公攜家眷一起在殿外等候宣見。”
“宣!”
沒多大一會兒,成國公進入大殿,身後跟著他的幾個兒子,而蔣老夫人則是由江氏和崔氏攙扶著,顫顫巍巍的進入殿內。
“老臣參見皇上!”
“臣參見皇上。”
“民『婦』拜見皇上。”
一群人再次下跪,男人們都還好,沒什麼表情,蔣老夫人和江氏、崔氏就不行了,剛剛在外麵跪了很長時間了,膝蓋早就受不了了,這再一跪,都感覺膝蓋像是針紮一般疼痛。
“嗯,愛卿請起。”皇上抬手示意。
“皇上,臣有罪,不當起。”蔣老國公上半身趴在地上誠懇的說到。
其餘人也一樣跪拜請罪。
“有罪?不知愛卿何罪之有?”皇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眼神瞟向了蘇依妘。
之間這人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正坐在椅子上『揉』著鼓起來的肚皮。
“皇上,前兩日行刺皇上您的那個刺客是我們國公府上的人,是微臣監管不力,導致他潛入宮中刺殺皇上。微臣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所以攜帶家眷前來負荊請罪,希望皇上能夠饒恕我們。”蔣國公依舊是額頭抵在地麵上,上半個身子緊貼地麵,一副惶恐的模樣。
“愛卿是說那日刺殺朕的是國公府上的?”皇上的語氣裏微微有些質疑,然後立刻變了臉,“大膽蔣國公!你可知刺殺皇帝是誅九族之罪,就算你監管不力,也和你們蔣家有關係,你現在請朕饒恕你們蔣家,你覺得朕會饒恕想要刺殺朕的人嗎?不知道蔣國公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皇上什麼意思,下麵跪著的一地人都很清楚。
雖然他們已經主動認錯,可是皇上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如果皇上不打算放過他們,他們也隻能認罪了。
蔣老夫人有些心急了,明明這件事不是這樣的,都是那個蘇依妘扭曲事實,如果不是,他們蔣家也不會有這刺殺皇上之罪。
“皇上,一切都是誤會!那名刺客是老『婦』派人去的,隻不過老『婦』是讓他去郡主府,並不是來刺殺皇上的。老『婦』的女兒死的早,他們的父親對他們也不疼愛,我們對這兩個孩子照顧的也少。現在依妘正值出嫁年齡,我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為外孫女挑選夫家,而那侍衛在我們府上多年,『性』格人品都是極好的,所以我就有意的撮合他們兩人。而且之前他們兩人也見過,依妘也沒有反對,所以我就讓他們多交往。沒想到那晚前往郡主府看望福安郡主的時候竟然被福安郡主以一個刺殺皇上的罪名給送往皇宮,現在更是屍骨無存,民『婦』真的是寒心啊。如果福安郡主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衝我來,怎麼能殘害無辜生命呢!”
說著,蔣老夫人抬起手擦拭著流下來的兩滴眼淚,一副傷心的模樣。
皇上看向蘇依妘,想看看她怎麼說。
“福安,蔣老夫人說的可是事實?”
“回皇上,蔣老夫人說的什麼為我挑選的夫君,小女先不說之前知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同意。我是誰,我可是皇上禦賜的福安郡主,就算是找夫家也不是隨隨便便找的侍衛。我不知道蔣老夫人是什麼意思,是真的害怕我沒有家族照顧被夫家欺負還是故意羞辱我的。要知道,蔣安兒家的也是侍衛,而且蔣老夫人可是認為是我故意設計讓蔣安兒嫁給侍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