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府,以前的太子如今被圈禁的慶王氣的直接踢翻了桌子。
“該死,你跟我說的萬無一失呢?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蠢貨,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麻痹,究竟是誰愚蠢?
蘇依嬋氣的簡直想要殺人,可冷眼瞧著站在慶王身後瑟瑟發抖的女兒,她到底不忍心。
她對慶王並沒有什麼好感,這孩子也在自己穿越之前就懷上的,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生下來,並且細心照顧這麼多年的,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蘇依嬋咬牙忍住了心中蓬勃而出的怒氣,強笑一聲,往前一步。
“王爺,大家都是人,自然會出錯。而且蘇依妘那個人您又不是沒有在她哪裏碰過壁。而皇上對於這件事情的看重臣妾也是剛剛料到。不過是事情一天沒有查到我們的頭上,我們自然不需要驚慌。”
慶王眯了眯眼睛,此時的他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反而顯得頹喪又易怒。
“你是說……”
“和我們一起圈禁的,不是還有其他人麼?如果這件事情我們將計就計把事情推到他們頭上呢?”
“理由?”
“理由很簡單!端王想要借由我們來提醒皇上,他如今年紀大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了。這,難道還不夠麼?而且,聽說殿下後院又有一位侍妾生了孩子,不如報給母妃知道。我想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而作為好姐妹的前貴妃娘娘,一定也會開心的吧?”
蘇依嬋笑著開口,可那眼中卻滿滿的全是寒光。
過了三年了,她本不想害人,隻可惜,有些人卻容不得自己活著,所以,自己這麼做都是被『逼』的。
慶王聞言哈哈一笑,滿意地瞧著蘇依嬋,重重地點點頭。
“好,不錯。不愧是蘇丞相的女兒,到底比其他的庸脂俗粉聰明。”
蘇依嬋並沒有開口,隻冷眼瞧著劉釗離開之後,這才改了表情飛快地撲過去把女兒抱起來護在懷裏麵輕聲哄著。
“顰兒不怕,媽媽在這兒,媽媽在這兒!”
可誰知,懷裏麵的女兒卻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瞧著外麵劉釗遠去的背影,在她懷裏麵喃喃開口。
“爸爸,爸爸!”
蘇依嬋身子猛的一僵,麵上的表情也難看起來。
她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晚上給顰兒講故事的時候帶上了爸爸這個稱呼,她就知道劉釗是自己的爸爸?
這是所謂的血濃如水,心電感應麼?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前世聽到自己一個朋友說過的,一個孩子的成長必須要父母親的關愛才行。
她低頭瞧著自己懷中已經昏昏欲睡的女兒,腦海中還浮現著她剛剛的表情,心緒複雜。
所以,她要為了女兒好好巴結劉釗麼?
但是還是不甘心!
京中那麼大的傳言,皇帝怎麼可能隻禁口而已?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查到了劉釗的頭上。
皇帝憤怒不已,直接讓人把劉釗帶了上來,卻發現自家兒子氣息奄奄地被人抬了上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他之後,一邊哭一邊翻身下床給他請安,向他道歉。
“父皇,兒子……當年都是兒子的錯,兒子,兒子對不起您。兒子,兒子無顏見您!”
皇帝也是一臉懵『逼』地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魏喜子,這就是朕的兒子?還散播謠言想要惡意中傷他和蘇依妘的兒子?
魏喜子也同樣懵『逼』和茫然。
是啊,他們把人從慶王府帶出來的時候,人就這樣半死不活的。
皇帝的怒氣來了,自己再想怎麼圈禁也到底是他的兒子,怎麼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他生氣地把王院首叫來給劉釗診治,王院首在看著劉釗的時候也是驚了一驚,麻痹,這人怎麼會瘦脫了形?跟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說皇帝嚇了一跳,就連他看了都嚇了一跳好不啦?
可經過他的檢查之後發現人雖然瘦弱,但是脈象還好,於是也放下了一顆心,起來隻給皇帝說,人是餓的,是長期被折騰的。
昏昏沉沉的劉釗再次醒了過來,嘴·巴裏麵還喃喃自語著。
“不要,我吃!我吃!”
皇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淚目,這是自己兒子啊,可是龍子龍孫,當初被捧在手心裏,當做眼珠子一樣疼著的兒子啊!
“來人,把慶王府那些狗奴才們全部給朕送去慎刑司,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苛待朕的兒子!”
王院首站在後麵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做布景板一動不動,盡管內心的吐槽已經成了滔滔江水。
下麵的人都是瞧著上麵人的眼『色』辦事的,慶王失勢被圈禁,跟著他哪裏還有什麼好的出路?大家自然會捧高踩低,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足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