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陰沉沉的天空,終是沒有忍住,下起了細雨,雖是細雨,但還是帶著一股涼意,夏文婷一夜都睡不安穩,總能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夢裏還有景雲昕,想到景雲昕和景城碩心裏就難受,一大早的就又低低的哭起來。
直到看到夏安玲走來,她才止住了哭聲,換上了黑色的喪父,今天是景城碩的喪禮了,現在她已經不得不相信景城碩和景雲昕死的事實了,被夏安玲扶著去了墓地,路上還碰到了夏茹和景詩雪,夏茹對夏文婷的轉變,夏文婷是知道的,看來夏茹是真的開看了,不知道是不是景城碩在天上保佑著他們呢。
細雨綿綿不停的下著,幾個人就這麼沒有打傘的,站在景城碩的墓碑前祭拜,隻是今天顧若宇來了,而李毅卻沒來,這是自從景雲昕死後,顧若宇第一次露麵,連夏安玲也找不到顧若宇,但是夏安玲更氣的是,顧若宇顯得有些憔悴了,居然為了景雲昕把自己變成這個摸樣?她氣,但是更心疼,走過去替顧若宇撐了一把傘。
顧若宇衝她一笑他現在滿心的都是景雲昕,控製不住的想,可是最後又想恨她,好在他已經查到了些什麼。但是他不想為景雲昕報仇,他隻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景雲昕和謝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想知道景雲昕到底有沒有背板他。
細雨突然變大了,所有人都紛紛撐起了黑色的傘,好像顯得更加沉肅了,而墓地的出口,突然走來一個人,她一身黑色的衣服,一把黑傘遮住了臉,繞開了眾人朝著景城碩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而眼淚也流了下來。
夏安玲率先看清了來人的摸樣,心裏一跳,居然是沈萬月,她怎麼回來,按理說她和景城碩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怎麼會今天會來呢。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景雲昕。”沈萬月突然哭著說道,眾人都聽到一清二楚,臉色都變了,而率先走過去的是夏文婷。
“你說什麼?你那裏對不起夏雲昕了?到底怎麼回事?夏雲昕是你害的?”夏文婷的情緒很激動,黑傘也被她給丟在了地上,而緊跟著走過去的是顧若宇,還有給他撐傘的夏安玲。
“不是我,是她。”沈萬月突然伸手指著人群裏的景詩雪,眾人再次一驚,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景詩雪,景詩雪一慌,急忙擺手。
“不是我,不是我,你胡說。”其實景詩雪的反應有些心虛,全都看在顧若宇的眼裏,他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
“就是你,那天我在醫院裏聽得清清楚楚,是你叫來的謝洛,然後挑撥景雲昕和顧若宇的關係,就是你,你這殺人凶手。”沈萬月丟開了黑傘,黑發被雨水打濕,緊貼在臉上,她不在意,一臉憤恨的將景詩雪的惡行,昭告天下。
而最最吃驚的是顧若宇,他可是當事人,當天的情況他一清二楚,但是心裏隱隱有些開心,那麼說是他誤會景雲昕了,她根本沒有背叛他,但是心裏也更加的痛,是他不好誤聽了小人之言,才害死了景雲昕。
“不是我,你撒謊,我根本沒有引她去,是她自己去的,是她看見顧若宇罵她她才去的。”景詩雪一著急將事情都說了出來,雖說沒有說太明了,但是她知道內情,也脫不了幹係。
“你這賤人,你到底對景雲昕做了什麼?”夏文婷罵罵咧咧的走過來,大聲的哭起來。
“沈萬月,你一麵之詞可有證據?”說話的是夏安玲,她心裏也十分的忐忑,她現那在可是和景詩雪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她被抓了,一定會供出自己的,不行,絕不能讓事情這樣子發展。
眾人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沈萬月的身上,隻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
“證據,我這裏有份景詩雪讓謝洛去懸崖的筆信。”
而景詩雪和夏安玲都變了臉色,景詩雪突然突然變的很不冷靜,急忙用手指著沈萬月。
“你撒謊,我根本沒寫過,我是直接去找他的,那來的書信。”而她的一席話讓眾人全都心裏了然了,景詩雪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想要解釋卻被身旁的夏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個鮮紅的手掌印落在了白皙的臉上。
“那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這麼狠心。”夏茹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身子不穩的晃了晃,好在身後的人扶住了她。
“不是我。”景詩雪喃喃道,眼神撇向沈萬月的時候充滿了狠辣,急忙衝過去想要打她“你這賤人,叫你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