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頭腦中也是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因為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但我又不能說什麼不知道之類的話語,畢竟相對於劉冰與鼻哥來說,我是一個局外人,對於此時已經慌了神的兩人來說,我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就是他們心裏唯一感覺可以依靠的人。
我沉吟片刻,抬頭問劉冰:“你們這裏附近有什麼河水之類的沒有?”
“有,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行不通呀,你以為現在還是夏天呢,河水都已經結冰了,不說結冰,就算是沒有結冰也不行啊,我們連救火的工具都沒有,就算是有水也拿不過來。”劉冰語氣中透著難言的焦急,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我按下心中的煩躁,強製自己鎮定下來,考慮著要如何應對這樣的事情,可是我想了半天卻也想不出一個好的對策,隻好看著衝天的火焰幹瞪眼。
“你趕緊想辦法啊!傻站著幹什麼!”鼻哥見我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很是焦急的嗬斥我道。
“這不是正在想呢麼,你舌燥什麼,煩不煩?”我心中煩躁,有點不耐煩的回敬道:“著急有什麼用?”
鼻哥聽了我的話,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停在一旁,沾滿灰燼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焦急。
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我心思急轉,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心中有了定數,開口招呼兩人說道:“到現在這個情況除了打電話叫火警之外已經沒有一個能兩全其美的辦法了,既然你們說叫火警不行,那就隻好這樣了。”
“怎麼樣?”劉冰放下手中的活計,似乎沒有聽清楚我的話,發問道:“你說了個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我看看鼻哥,見他也是一副很迷茫的表情,隻好開口道:“就是這樣啊,還能怎麼樣?我是說,我們隻能幹等著讓這一堆玉米稈燃燒完了,然後再想其他辦法了。”
“草,我還以為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原來就是這樣?”劉冰氣急敗壞的說道:“這還用你說?就是你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這麼大的火勢吧,你這不是說了半天的廢話嗎?”
我見兩人聽了我的話都很失望的表情,我搖搖頭說到:“你以為呢,我能有什麼好辦法?說報警吧,你們說不行,那水救火吧你們也說不行,我能怎麼辦?”
見兩人都沉默不語,似乎對自己闖的禍很是內疚,我不忍再抱怨,隻好開口安慰兩人道:“別想了,現在想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這樣,既然我們無法阻止火勢,也沒有辦法將之熄滅,那就在一旁護著等它燃燒完,我們要做的就是防止裏麵的火星被風吹到那邊的林地中。如果真的有火星被風吹到了那邊的林地或者是玉米稈堆裏,那就趁著火勢還沒有燒起來,趕緊將它熄滅了。”我出聲道。
“唉,也隻能這樣了。”鼻哥還欲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無奈的點點。
“嗯,既然這樣,就都警惕起來,千萬不要大意讓火堆引燃了其他的地方,那樣我們可就真的不好辦了。”我深吸一口氣,內心泛起一陣無力感,望著越來越大的火勢喃喃道:“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千萬不要遇到什麼人路過,萬一看到了可就不好辦了。”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村裏隻有七戶人家,何況這天寒地凍的,又是早上,應該不會有人過來。”劉冰聽我說起,接過了話頭:“就是有人過來也沒事,都是本村裏的一些人,也都認識我,不會說什麼的。”
“但願吧。”我口幹舌燥,內心裏混沌一片,迷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火堆旁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卻依然不見火勢有一點點將要熄滅的勢頭,我看著漸漸升起日頭,心中湧出一股不安感,雖然說著火的地方是在路邊,而且這條通往劉冰家的路上是一條山路,一般不會有什麼人來往,但什麼事情都不能說的那麼肯定,萬一呢?萬一來個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