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田野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他雖然不想驅除李宇田,但卻更害怕一名金丹修士的報複。
當下田野走到人群中間,先對金丹期修士們行了一禮,然後才轉向李宇田,說道:“貧道與婉兒,兩情相悅,你卻躲在一邊偷看我們,導致婉兒受到驚嚇,心靈上留下難以平複的創傷,貧道也道心不穩,修行難以寸進,你這如何解釋,如何給貧道一個交代?你偷窺別人,簡直是毫無倫理道德!”
“師兄,說話要憑良心,不要隨口亂說,好不好?”
李宇田一副激憤的樣子,盯著田野,“我本來在樹上睡的好好的,你帶著一個弟子跑過來,在樹下談情說愛,我為了不打攪你們,尿急都生生的憋著,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想不到我如此好心,卻被你當成驢肝肺。而且師兄,道心不穩,是你自己的問題,怎生又來怪我,你還講不講理!”
“像你這樣昧著良心的人,難怪道心不穩!”
“我,你!”田野兩眼一瞪,頓時愣在當場,隻得懊惱一聲:“尼瑪!”
“你看,你看,好像一個粗鄙的世人,居然還說髒話了,如果修士都是你這樣,天下早就大亂了!”
李宇田得理不饒人,繼續冷嘲熱諷。
“好像是這樣的!”
盛果星仔細的回憶著,下意識的說道,忽然覺得脊梁骨一寒,眼角的餘光瞥見唐師叔狠戾的目光,連忙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
“你,你,你,還有你,還有你!”
說到興處,李宇田看著圍上來的眾人,情緒明顯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不停地指著人群中的某人或某人,聲音朗朗。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五行,五行生萬物,萬物循環,變化不斷。為了能夠明悟天地萬物,堅固道心,在修行的路上走得更遠。我舍棄舒適的洞府,臥在草叢中觀察毛毛蟲的蛻變,騎在樹杈上,研究蜜蜂的生涯,潛入水中,感受魚兒的遊動……可你們呢,你們在做什麼,好好的洞府,好好的溫泉不呆,偏生跑到荒郊野林,跑到我的麵前,玩什麼雙修,我不怪你們打擾我的道心,你們還來倒打一耙,汙蔑我偷窺你們!”
“做事要有了先來後來才是,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李宇田盯著眾人,憤憤的說道。
“哈哈哈!”
金丹修士中,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發現大家都看過來,連忙噤了笑聲。
“是啊,李宇田還是那個淳樸的少年,我們都誤會他了!”盛果星終於忍不住,再次開了口,不過聲音卻小了很多。
是啊,好像每次偷窺,都是在野外,沒有一次是在洞府或者是房子之中!
汪偉心中一動,忍不住欽佩起來。
這小子做事,還真是滴水不露,守株待兔,就算犯了錯,那也是兔子的錯。
咦,那我豈不是也成了兔子?!
不對,汪偉忽然想起來,自己和吳牮嵩那次不是在野外!
當下正準備上前分說一下,卻被吳牮嵩猛地拉住,一臉哀求的說道:“偉哥,你不打算追女,俺可還想著多找幾個對象呢,報複李宇田,以後多的是機會!”
“咦!”
汪偉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的看著吳牮嵩:“大牛,你這次居然想的比我還周到,難不成腦子變大了啊,是不是摻了水,膨脹了?快快從實招來!”
這時,場麵上已經發生了變化,那些圍攻李宇田的人,訥訥的低著頭,竟是無人再敢出頭。
“哼,伶牙俐齒!”
看到形式急轉直下,唐姓女子終於坐不住了,她霍地站了起來,冷道:“你衝撞侮辱了貧道,依宗門規定,侮辱長輩,當驅出宗門!”
“弟子愚昧,不知何處侮辱了師叔,還請師叔明言,也好讓弟子死的痛快!”李宇田一抱拳,先行禮,然後才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膽敢如此和貧道這樣說話!”唐姓女子大怒,伸手掏出一遝厚厚的道符,打眼望去,根本看不出有多少張。
“嗚!”
周圍的築基期和煉氣期的修士忙向後退了一步,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唐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