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千千?”
呂黃粱看著自己一個胳膊殘廢的兒子,勃然大怒。他憤怒追問起來這到底是誰下得手。呂黃粱成為南都巨擘以後,從來都沒有人會掃他的麵子。現在居然有人敢動他的兒子,這怎麼能不讓他震怒。
呂黃粱有一子二女,這個兒子雖然不爭氣,但是是用來傳宗接代的,現在被人打殘了,他豈會善罷甘休。不過,當呂黃粱聽到那個名字時,卻是愣住了。他緊皺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
“老爸,你要為我做主啊。”那邊呂卞還在大喊大叫。他的一隻胳膊被那個小白臉給弄折斷了,稍微一動,就是錐心的疼痛。呂卞從十二歲開始,就從來隻有他折磨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此時此刻,他內心裏充滿了憤恨,恨不得把那個小白臉殺得片甲不留。
因為仇恨,呂卞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潮紅神色,雙眼之中,也是充滿陰沉。
呂黃粱看了呂卞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了幾分痛惜,隨即揮揮手說道:“把少爺帶下去。盡量尋找名醫吧,看看還有沒有治愈的希望。”
呂卞卻還是不肯走,倔強的看著呂黃粱,似乎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複。
呂黃粱有些怒了,揮揮手:“還不把他帶下去?”
一個麵容枯瘦的老人就趕緊走了過來,把呂卞拖了下去。
等呂卞下去之後,呂黃粱這才露出了幾分鬱悶無奈神色。作為父母的,哪有不心疼自己的子女的。不過,按照呂卞的說法,似乎那個年輕人也很不簡單的樣子。他都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卻還是嚇不住他。這裏麵,就有一些名堂了。而且,呂黃粱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一般。
想了很久,還是沒有頭緒,呂黃粱就撥打出了一個電話。是給著名的包打聽千曉生的。千曉生自稱華夏的事情他沒有不知道的,比百曉生知道的還要多,所以才會自號千曉生。這個人也是一個奇人,遊走於各大勢力之間,遊刃有餘,跟很多人都有交情。
呂黃粱雖然厲害,但是麵對千曉生卻還是要保持一定的恭敬。
“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個人。他自稱叫丁千千。啊,你認識?不要招惹……好的,我明白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呂黃粱整個人都埋在了椅子裏,他有些疲憊,也有一些委屈。他當年單槍匹馬從一個市井小人物殺成了今天這樣的大人物,可是,那又如何?在他的頭上,還是有很多的大人物,那些大人物就是高山,就是那天,籠罩住他,讓他難以喘息。一旦招惹到了這些大人物,他隻能妥協,沒有絲毫的辦法。
丁千千的長輩就是這樣的大人物。
呂黃粱看著自己的雙手,還是那麼的修長,那麼的有力。不過,他知道,養尊處優之後,他的那股子狠勁已經徹底消失了。沒有了狠勁的呂黃粱,隻是一個有些權勢的家夥而已,再也不是讓人頭疼的呂黃粱了。呂黃粱隻能忍下這口氣,無可奈何。
“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不要讓我抓住了機會。”呂黃粱喃喃自語,內心裏充滿了挫折感,又別樣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