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是不是?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隻是我們盜門的一種訓練方法而已。我們盜門中人,不可能像是其他一些勢力一樣,會那麼溫和。其實,嚴格說來,任何大勢力,都不可能溫情脈脈。因為,隻要有人,那就會有爭鬥。隻要有爭鬥,那就充滿了血腥。這事情存在了很多年,在哪裏都是如此。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聽上去感覺真累。”翟南明顯有些跟不上節奏,皺了皺眉說道。
丁千千輕輕一笑:“是很累啊。圍城內的人喜歡到圍城裏去,圍城裏的人,卻是向往圍城外麵的生活。很多人羨慕我們這些人,但是,我們又何嚐不是在羨慕普通人?不過,每個人從一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是注定了的。從我成為盜門公主的那一天起,我就必須要接受這樣的命運。”
丁千千看了看四周還有些恐慌的人群一眼,卻是根本沒多關注,而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氛圍裏。她今天忽然間有了敘說的欲*望。剛才翟南毫不猶豫挺身而出保護她,讓她站在他的身後,她就感覺自己的心扉微微有些打開了。
如果說之前丁千千對翟南的好隻是因為她春江獨秀的體質,是因為翟南對她的輕薄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她內心裏是真的有些接納這個人了。不是任何男人都會勇氣站出來的。不是任何男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守護一個女人的。丁千千見多了背叛,聽慣了懦弱,遇到了翟南這樣的一個人,卻像是忽然間感覺到了一陣春風。她想抓住。
“盜門也是一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地方。我雖然是盜門公主,但是我不是盜門主人唯一的候選人。除了我,還有一些盜門長老的後代。這一代,加上我,競爭盜門門主的人,足足有七八個。想要再這麼多人麵前,脫穎而出,就需要經受一些磨練。我的父親給我的磨練就是找人來刺殺我。”丁千千繼續說道,“這是從我十三歲的時候就開始的刺殺。我早就習慣了。”
翟南看著丁千千,不由得帶有幾分憐惜。一個女孩子,從十三歲的時候就經曆這些事情,真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疼啊。
丁千千微微一笑,似乎沒有察覺到翟南的目光一般,繼續說道:“刺殺人的水平隻是比我的實力略微高出一些而已。這是在磨練我。當然了,我可能會受重傷,不過,卻不會有性命之憂。當然了,也有例外。比如有一次,一個殺手就是被一個長老收買了,那個殺手想要了我的小命。不過我命大,卻是逃掉了。那一次,我的父親震怒,直接就出手,將那個長老一家全部抹殺。從此之後,就沒人敢這麼做了。不過,這磨練,還是要我自己承受。”
“有固定時間麼?”翟南有些納悶的說道。
“沒有。隨時隨地都可能刺殺。睡覺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甚至在你洗澡的時候。”丁千千說到洗澡的時候,臉上一紅,隨即解釋著說道,“當然了,那個時候都是派的女殺手啦。我爸爸可沒有老糊塗,他自然不會讓他女兒被人占了便宜。”
翟南聽到了丁千千的解釋,頓時大樂。她肯對自己解釋,說明她在乎自己。對此,翟南覺得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