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本來心裏還沒什麼底的,不過看到了這個李嫂寫的話,卻是一下子多了幾分了然。其他人都是隨便寫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而這個李嫂,卻是寫得很詳細,很具體。誰誰誰有什麼異常,她都一清二楚的寫出來。一般這種人要麼是特別的自私特別的膽小怕事,要麼就是別有用心。
不過從李嫂之前的行為來看,她應該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膽小怕事的人敢率先指責自己麼?李嫂就敢。所以,翟南懷疑是後者大一些。
翟南昨晚在她們四個人住的地方,在秦嫂的床下發現了牆壁部位有些中空,他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本來翟南以為這是屬於秦嫂的。不過,他在牆壁位置卻是發現了有一些別的痕跡,這些痕跡顯然不應該是屬於在室外打掃衛生的秦嫂的。那是一些花草的汁水。於是,翟南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李嫂的身上。當然了,翟南也沒放過對秦嫂的觀察,隻不過是他的嫌疑對象又多了一人而已。
直到此刻,翟南心裏終於是有些確定了,這個李嫂真的是有問題。她之所以寫這麼詳細,就是想要故布迷陣,讓所有人都有嫌疑。隻不過她卻是算錯了一點,人心。沒錯,普通人內心裏大多都是良善的,這次就算是被翟南逼迫有些迫不得已,想要揭露隱私,大家也是挑揀一些不會有太大影響的話來說,而不是加重別人的懷疑。
畢竟,謀殺這可是一項很大的罪名。
可是李嫂呢,卻是恰恰相反。於是乎,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將自己給凸顯了出來。
李嫂看到翟南臉上驚訝的神色,大概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她眼珠滴溜溜亂轉,似乎在想著什麼退路。
翟南卻是根本不管她,他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翟南將手中的一個黑盒子拿了出來,說道:“這是我在秦嫂你們幾個人的房間發現的。這東西是放在你的床底下。”
秦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很是吃驚的說道:“這跟我沒關係啊,我不知道啊。”
“我之前一直都懷疑這個事情跟你有關係。因為你總是最後一個走。這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每次都要將這東西妥善安置好然後才離開。”
“我隻是想要洗澡而已,我在這裏洗澡了,回去了就不用洗了。”秦嫂為自己辯解道。
翟南點了點頭:“嗯,這個事情我已經了解到了。”這就是剛才幾個人紙條裏提到的話題,說秦嫂喜歡占小便宜。翟南微微一笑,隨即就將目光投射到了李嫂身上,“我真的沒想到有人居然會這麼深謀遠慮,這麼狡猾,險些就將我給騙了。李嫂,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你看我做什麼?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李嫂臉色難看,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翟南嗬嗬一笑:“有些話還需要明說嗎?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
“我清楚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李嫂目光閃爍。
翟南哼了一聲,將李嫂書寫的那張紙條拿在了手裏:“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既然如此的話,我也不需要給你麵子了。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寫得東西。你在這裏麵是怎麼寫的?你說王嫂經常一個人發呆,形跡可疑。你說經常有人過來找秦嫂,一看那人就不是好人,說不定就是秦嫂夥同外人幹的。你說房嫂是雲貴一帶的,很可能精通蠱術。你說胡嫂經常一個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事情。看看,這就是你寫得東西,你不覺得這裏麵有問題麼?其他人可都是寫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