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川市公安局大院。
雖然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不過,整個公安局大院燈火通明,一台接一台的汽車風馳電掣般地駛進了公安局大院。
一台警車飛速地在公路上奔馳。
土龍耷拉著腦袋,雙手戴著手銬,一臉鬱悶地坐在警車的車廂裏,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個小弟,他是被市局治安管理支隊的副隊長餘明從白竹湖鎮的牌場上被帶走的,“餘隊長,這一次是怎麼了,這段時間我們這些人老實得很呀,一個個都很少露麵的呀,怎麼市局搞這麼大動靜?”
餘明轉過身,看了一眼車廂裏的土龍的三個小弟,三個人的咽喉處果然還有一條小小的疤痕,不過,已經結痂了。
“土龍,實話跟你說,我也不知道領導們要搞什麼,不過,領導要求把你的人全部弄到市局去,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在火車站那一塊鬧得太過分了。”
“沒有呀,餘隊長,真是冤枉呀。”
土龍大聲告饒,涕淚橫流,“我上次在火車站被人打成重傷,這幾天才好一點,一直都沒有出過門呀,今天剛跟幾個朋友打了幾圈麻將,你就過來抓人了。”
“行了,馬上到局裏了,很快就知道了。”
餘明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局裏突然針對土龍搞這麼大動靜的原因,土龍在永川道上算不上是實力龐大,比他厲害的老大還有好幾個,局裏這次偏偏挑了土龍出來,誰知道是不是他的人在某個時候得罪了哪個大人物?
“對了,聽說上一次你幾十個手下被人在咽喉上割了一刀,是不是真的,永川道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厲害角色,誰的人馬?”
“餘隊長,也沒那麼誇張,就隻有十多個人還不到二十個。”
土龍老臉一紅,“我就是被那個小子打傷的,那小子叫侯正東是祁溪人,聽說是從部隊裏回來的。”
“啊,真的在你那十多個手下的喉嚨上都割了一刀?”
餘名也吃了一驚,他也早就聽說了這事兒,還以為是吹牛逼的,這些出來混到上的痞子們,一個個吹起牛來都不著邊際的,想不到還真有這事兒,土龍身邊的三個小弟咽喉處都有一道傷疤,而且,大小位置都一模一樣。
“是呀,那家夥太厲害了,我敢肯定絕對練過功夫,部隊裏是練不出這種功夫的。”土龍苦著臉,“我也有朋友從特種部隊退役的,跟這小子比起來差得不是一點點。”
說話間,警車駛進了永川市公安局大院。
土龍下了車,目光在院子裏一掃嚇了一大跳,臉色頃刻間變得慘白,幾乎所有自己的手下全部被抓了進來,無一漏網。
“段局,我已經把土龍抓回來了。”餘明徑直走向市局副局長段林,今天的這個行動就是段局長親自下令指揮的。
“好,餘明你去查一下是不是土龍的手下都到齊了?”
段林點點頭,擺擺手,轉手走進了一樓的值班室,值班室裏,市公安局長蕭炳,市國安局長劉軍,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一起抽煙聊天。
“老段,土龍抓到沒有?”
蕭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國家安全部的領導下來了,他雖然是市委常委卻也不敢擺什麼架子,盡管他不知道國安局的人在搞什麼鬼,不過他一接到劉軍的電話,就立即組織人員全市範圍內抓捕土龍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