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胡青楓竟是在給他語重心長的教誨,郭達一隻手握著韁繩,一隻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公子你說得對。”
騎著白馬走在最前方的徐福,聽著後方自己姑爺這番感悟似的話語,心中不禁對自家姑爺的看重又多了幾分。
從來未曾有過入朝為官體驗的胡青楓,居然能夠對權力做到這般深刻的見解,相比起周圍人隻知羨慕的模樣,胡青楓著實令得徐福又吃了一驚。
世人皆說當官好,卻不曾言當官愁。
至少在徐府之時,徐福也曾多次見到徐少雪麵露愁容,到了這個位置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自己能夠做出決定,尤其是那些朝廷大官。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更何況徐少雪作為如今朝廷唯一的女官,其肩上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然而在徐福以前第一次前來宿州徐府本家的時候,竟是有本家長輩找到徐福,希望通過徐少雪在朝廷中的權勢,為自家子弟謀求個一官半職,語氣還十分理所應當,仿佛這是徐少雪應做的一把,氣得徐福差點當場發飆,恨不得痛罵這些無恥之尤一頓。
隻不過礙於長輩麵子,徐福終是忍住,卻也不再理會這些人,這也是為何徐福會提醒胡青楓注意的原因,這些人的醜惡嘴臉,他可是親眼見過。
“不過話說回來,這宿州比起京城,還真是差的挺多啊。”胡青楓掀起窗簾,仔細打量著宿州城內的街道建築。
低矮的平房,並不繁華的普通街道,看起來最高的,也隻不過是一家三層小樓的酒樓罷了,路上的行人也並不多,隻有稀稀疏疏的幾人,見著胡青楓一行長長的糧草車隊,竟是止步向著車隊看來,眼神頗為奇怪,看上去竟是有些荒涼而詭異。
徐福聽此,也是反應過來,頗為疑惑的說道:“不對啊,上次我前來宿州,雖然算不上繁花似錦,可也不似這般荒涼無生氣,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
胡青楓頷首略微沉思了一番,道:“我們先到徐府,將糧草安置好再說,如果這宿州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徐府的人也應當知曉。”
“加速前進!”
徐福點了點頭,手一招,後方的糧車馬車的速度頓時快了起來,郭達也加快了手中鞭撻的長鞭。
整個馬車隊伍在人煙稀少的宿州街道上一路狂奔,沒過多久,便停在了一處頗為大氣的大宅外,大宅門上方掛著的門匾上刻著兩個字,徐府。
“呼...終於是到了...”胡青楓在郭達的攙扶下站立在徐府門外,看著徐府大宅外的一切,深深的呼了口氣。
為了來這宿州徐府,他這一路上可算是曆經了千辛萬苦,雖然經曆了不少的生死時刻,但也不是什麼都沒得到,可謂是富貴險中求。
尤其是與白淩的戰鬥,若不是找到機會扔出手雷重傷了白淩,他們這一行人就真的折損在了白淩的手中,這也是令得胡青楓印像最為深刻的一部分。
聽著胡青楓竟是在給他語重心長的教誨,郭達一隻手握著韁繩,一隻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公子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