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滕峰微微一滯,哪裏聽不出徐衝言語中的諷刺,訕訕地笑了兩聲,就此揭過,眼角餘光一瞥,卻是見著那名一直坐在大堂首座上未曾有絲毫動靜的年輕人,身後還站著兩名護衛似的男子。
隻不過不過其中一名男子的衣著滕峰很是眼熟,與外麵那些京城徐府侍衛的衣著一般無二,隻是顏色略深了一點。
假裝和徐衝寒暄了幾句,也不待徐衝主動邀請,滕峰身後的一眾官員便厚著臉皮坐進了大堂內的座位上,滕峰則是拉著徐衝的手,噓寒問暖,難得一見的親切模樣,令得大堂內其他幾名徐府本家長輩不禁有些跌破眼鏡。
“咦?徐兄啊,府上來了貴客也不提前和老弟我提上一句,敢問這位儀表堂堂的年輕人是?”滕峰眉頭微微一抬,臉上掛著一副和藹的笑容,對著胡青楓拱手問道。
若不是早知道這廝是個不折不扣的貪官,胡青楓都快被這滕峰所糊弄到了。
不得不說,滕峰這一手演技倒是極為到位,早在大堂外時,便觀察到安然坐在首座上品茶的胡青楓表現不一般,內心猜測此子便是那位擁有金字諭令的神將親信,拍馬屁的功夫自然得用上了。
隻不過,胡青楓似乎並不吃這一招,絲毫沒有起身的想法,拂了拂茶蓋上的水珠,輕抿一口香茶,眼神微眯,出神的望向大堂外,仿佛外麵有什麼極為亮麗的景色一般。
大堂內的空氣突然凝固下來一般,滕峰似乎沒想到麵前這個看上去麵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竟是如此不給自己麵子,一時間頗為尷尬的站在原地,眼神深處不經意的閃過兩抹冷色。
徐衝見著場上氣氛不太對勁,頓時祥裝咳嗽了兩聲,打破了場上的寂靜,”滕大人,這位是我們徐府的姑爺,胡青楓,少雪這次讓他押送糧草過來,正好來和我們這些本家長輩見個麵。”
聽得胡青楓的身份,滕峰的麵色卻是暗自變了變,咧嘴一笑,似乎並沒把胡青楓先前的舉動放在心上,再度躬身拱手道:”原來是徐大人的夫婿,老滕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貴客啊真是,這樣吧,老滕我今夜在城主府擺下宴席,為胡兄接風洗塵,順便為我今日的怠慢賠罪,胡兄意下如何?“
滕峰話音剛落,徐衝的麵色卻是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你這一口一個胡兄,先前稱老夫也為徐兄,按輩分來,胡青楓可是我的侄孫女婿,這他娘的不就亂了套了嘛...
不過滕峰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和藹溫和的眼神停留在依舊端坐在首座上的胡青楓身上,等待著胡青楓的回應。
然而在好半響之後,在滕峰以及背後一眾官員機會黑了大半臉色下,胡青楓才終於是伸了一個懶腰,好似神經大條突然反應過來般,頗為驚訝的轉過頭望向滕峰,在郭達的攙扶下緩緩起身,飽含”歉意“的說道:”原來是滕峰府主,有失遠迎,真是失敬失敬啊,小弟慚愧。“
“額... ...”滕峰微微一滯,哪裏聽不出徐衝言語中的諷刺,訕訕地笑了兩聲,就此揭過,眼角餘光一瞥,卻是見著那名一直坐在大堂首座上未曾有絲毫動靜的年輕人,身後還站著兩名護衛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