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一聲響,便有一巨大的東西掉了下來。“又被卡住了!歐陽師兄,你快讓鐵甲獸幫幫忙!”朱珠好像很急。鐵甲獸正在前方打通通道。聽到朱珠呼喊,歐陽飛急忙與鐵甲獸意識之音溝通。此時外麵落雨般的聲音陡然猛烈起來,密集而急速,好似有無數銳利的東西穿透了大地,連地道中都感覺得到劇烈的震蕩。
鐵甲軍士組成的鋼鐵洪流就像大河決堤般被巨大白猿撕裂而開,從圍困中脫身出去。他回頭看去,營帳所化的精鋼鐵牢之地早已變成了一片火海,他眼中閃過一絲悲涼,然後毅然轉身,奔騰閃躍竄入黑暗中。
眨眼間鐵甲獸已到來。它在地道中遊動,本來隻夠兩個人並行的地道片刻間被它弄成了房屋般大小。鍾離修感到手中一鬆,向後急摔,他向後急掠方才沒有摔倒。卡在洞口的東西被他們拉了進來,不止一個,而是七個。“小師弟,你原來是救他們?”鍾離修驚異的看著七個鐵籠。三個鐵籠是空的,四個鐵籠裏有人。三個空的不用說是原來關押東方月,鄭彥,還有那位化身巨大白猿的星宮弟子的鐵籠。剩下的四個鐵籠鐵甲獸還沒有來得及咬碎鐵鎖便發生了離火星紋箭攻擊。而那時化身巨大白猿星宮弟子已經打開了精鋼鐵牢,鐵甲獸乘此機會重新挖開了地道。
鍾離修沒有想到朱珠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這四個素不相識的人。而此時他們連自己能不能逃得出去都很難保證。再加上這幾個鐵籠想要逃出去更是難上加難。若是帶著這幾個鐵籠便要將洞道全部挖成現在的大小,可是鐵甲獸所要耗費的精力和時間就會成倍的增加,至少是原來的三四倍,那樣一來不但行進的速度減慢,而且鐵甲獸也堅持不了那麼久。
“這樣不行!他們會拖累我們。”鍾離修說。“可是他們還活著。”朱珠不願意放棄。忽聽有人喊道:“小兄弟救救我!”正是那個麵如刀削,濃眉鷹眼的男子。不知何時他手中多了一柄重刀,但在鐵籠之中無法施展得開。剛才左腿上中了一箭,離火焚燒致使體內元力紊亂,竟是難以催動星紋之力。
“歐陽師兄,你快讓鐵甲獸咬碎鐵鎖,隻要將他們從鐵籠中弄出來我們帶著他們便可以從地道中逃遁了。”朱珠轉頭看向歐陽修,意誌堅決。“這恐怕來不及!”歐陽修話沒說完就聽見洞外有人說:“他們可能從地道中逃走了。”“他們這是自尋死路!”眾人聽得出說話的正是寧飛。然後他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聽不清說了什麼。片刻後洞口中簌簌直響,大量的土石掉下來,頃刻間就將整個洞口填死了。
歐陽飛驚呼一聲:“糟糕!他們定然想到我們是從外麵打地道進來,所以填了這邊的洞口,要在地道出口守株待兔,這可如何是好?”“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他們既然能想到我們是從外麵打地道進來也會想到我們會從其它地方挖地道出去。他們這樣做絕不不是為了守株待兔那麼簡單,或許有其它的手段也說不定。事不宜遲,趕快動手,解開鐵牢救出他們再說。”鍾離修心思縝密,想的更加周全,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緝星司還有什麼手段。
段珊,鄭彥,東方月檢查過後才發現化身白猿的星宮弟子兩名同門師弟已經在剛才的離火星紋箭下死於非命,麵如刀削,濃眉鷹眼的男子那位鍾姓師弟後背之上中了兩箭受傷頗重,鄭彥取出瑤光宮丹藥給他服用,氣息漸穩。鐵甲獸之前消耗巨大,咬碎兩道鐵鎖足足用了少半個時辰。
麵如刀削,濃眉鷹眼男子師兄弟脫身牢籠,跪拜在朱珠麵前,激動的說:“大力神門嶽一刀,鍾錘謝過小兄弟及各位救命之恩,再生之德沒齒難忘。今後若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師兄弟兩人,盡管吩咐。”鄭彥心道:“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宗門?”朱珠慌忙扶起:“隻是舉手之勞,兩位前輩何故如此?”嶽一刀麵容戚戚:“小兄弟不知。我師父原本是平常一樵夫,無意間得到上古星宮大力神門其中傳承修成星紋士,後來收我們為徒,三年前師父死於非命,現在隻剩下我師兄弟兩人。若不是小兄弟相救我一門盡滅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