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曉所言先是道明事情原委,然後表明其意,有禮有度,不失強者氣概。在單影聽來卻又不同,他心裏暗暗思忖:“葉子曉先禮後兵,軟硬兼施讓他們離開,倒像是隱瞞了什麼事情,暫且應付過去再說。”主意已定,當即道:“我們來此隻是要接易天宮主回去,別無他意。隻要易天宮主跟我們回去,我們立即撤離。”
單影這是擺明了不走。葉子曉想不到竟吃了個軟釘子,感到鬱悶,但還是笑著說:“既然單星主深知其理,葉某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辭。”當即揖手作別,揚長而去。星使米海冷笑道:“在我們麵前還擺什麼星主威風,等哪天打下瑤光宮時再看你會不會如此神氣活現。”星使周顛哄笑道:“說的是!隻要星主一聲令下,我敢保證讓他們撐不過一個月。”
“你們不要忘了,還有褚形他們沒有解決呢!”單影的話讓笑聲登時沉寂下來。他們可以目空一切,但唯獨不敢小看同門星主們的實力。
易天重新出現在瑤光宮時所有的人都露出異樣的表情。有的竊竊私語:“他就是易天,原來易木星宮的宮主。”“想不到他居然甘願在碧蟾宮裏做個普通的弟子。”“他雙手都殘疾了,還能怎麼樣?”“說的也是,人殘誌短嗎!”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易天已經不見了蹤影。看到他離開的人當即閉了嘴,被那電光石火,匪夷所思的速度驚到了。
“你……你回來了易前輩?”當證實易天並沒有逃走時朱珠第一個說了話,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與易天說話。更為特別的是他對易天的稱呼,赫然稱其為前輩。鍾離修,歐陽飛都傻了眼,奇怪朱珠為何突然對易天如此的親近。易天卻隻是冷冷的應了一聲,“嗯”,然後就進了自己房間。
看到鍾離修幾人奇怪的目光,朱珠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他沒有逃走。”在朱珠眼裏能夠麵對如此危局而不逃走本身就值得尊敬,這也是他稱易天前輩的原因。鍾離修依舊對那些往事難以釋懷,不冷不熱的問:“小師弟是想接受他嗎?”朱珠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已經都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而且那都是星宮之間的恩怨,很多事都由不得他們?”
“你別忘了,當年他是易木星宮宮主。”鍾離修冷冷的丟下一句走了。東方月柔聲說道:“小師弟,你何必要這樣呢?他隻是個外人。”朱珠心裏渾不是滋味,記得初到碧蟾宮時在鍾離修等人眼裏他也是個外人。他心裏默默的說:“外人又怎麼了?”
“師姐,小師弟也不是有意的。”歐陽飛對著東方月遠去的身影喊道。他轉身走過來,拍著朱珠的肩膀,“小師弟,不必在意。他們隻是……”“我知道!”看著朱珠沉重的表情歐陽飛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正當單影,褚形等人爭得不可開交時,易木星宮的另一個星主袁動也終於到來。與他同來的還有千相域地鼎星宮的人。很顯然地鼎星宮已成為袁動爭奪宮主的強大外援。褚形終於因為實力較弱的緣故找到了單影,商議聯盟的事。他們心裏都很清楚,一旦袁動奪得宮主之位,另外的兩股勢力都將麵臨著臣服或者灰飛煙滅的結局。此時雖然隻是虛與委蛇,但可保暫時安全。單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成為這股勢力的領頭人。如此一來單影和褚形的勢力也隱然間占據了易木星宮的三分之二,成為主導力量。
袁動倒好像並不在意,而是以易木星宮代宮主的身份向瑤光宮下了拜帖,請求商談易天一事。皇甫怡芳自然沒有反對,對於易木星宮的內訌她根本不感興趣,而是說隻要是可以代表易木星宮的人都可以來談。
到了約定的日子來談判的卻有兩方勢力,一個是袁動,一個是單影和褚形。皇甫怡芳坐在上首,說:“恕我冒昧,不知此事到底由誰來談?”袁動說:“我下的拜帖,自然是我。”褚形站出來,冷笑著說:“袁師弟,何時這裏輪到你來說話了?單師兄才是大師兄,理應由他代表易木星宮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