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哥,這位老前輩死了嗎?”幽若夢驚奇而詫異的問。“誰我死了?”一個柔和而蒼老的聲音響起。幽若夢嚇了一跳,厲聲問:“你……你是誰?”朱珠卻驚喜道:“師父,原來你沒事?”
卓然的眼睛赫然在此時緩緩的睜開,他柔和的眼神從朱珠和幽若夢的身上掠過,然後又重新落在朱珠身上。幽若夢暗暗吃驚,老者剛才那一眼就像將她洞穿了一樣,直看到她的心裏,此時雖在火窟之中卻感到絲絲寒意。
“子際遇不錯!居然已經凝紋!”他深邃的眼中湧出一道明光,忽又變得黯然,“可惜,你的傳承星紋最終還是被水係力量所主導!我本以為你會繼承我的衣缽,看來……”他沒有下去,因為他依然能夠感覺到朱珠體內那絲幾乎隱匿不見的火的氣息。
朱珠一臉詫異的問:“師父,我已經是凝神的境界了。早過了凝紋。”卓然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屋子中央巨大的青銅火爐,問:“你看到了這尊火爐了嗎?”
朱珠點零頭,眼中卻是充滿了疑惑。卓然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朱珠,“你可發現了什麼?”朱珠用心從青銅火爐上看過,生怕遺漏了什麼,直到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道:“這火爐比半年前所見光滑了許多,那些銘紋似乎淡了很多。”
卓然微微的點點頭,“以你此時的修為能夠看出這一點已然相當不錯。不過,你隻看到了表象並沒有看到本質。其實青銅火爐上的銘紋不是淡了,而是融入了青銅之中,當它們完全和青銅火爐融合之後將會完全的消失。而那時這尊火爐將會變成光亮的青銅之色,再也看不到星紋,可是它的威能卻會變得更加強大。那時從它裏麵凝聚出將不是地底原始火氣,而是經過凝練的地精火焰,它能瞬息間崔鐵成精,煉製出的兵器將會比現在堅韌鋒利十倍。”
到此處他明顯的有些激動,但很快的就平靜下來,甚至變得頹喪,他淡淡的歎息一聲,眼神顯得落寞,心裏想著:“隻可惜它始終隻是死物,不能成為真正有用的利器。”
朱珠卻不知道卓然在想些什麼,道“師父是,凝紋也像這青銅火爐上的星紋一樣,隻有將星紋和身體真正的融為一體才算是完成了凝紋?”“基本上差不多。確切的應該是傳承星紋凝聚為星元。傳承星紋就像是一點星火,需要慢慢壯大,變為一個火源,而星元就是那個火源,我們身體真正的力量源泉。”
卓然神色隱隱有些激動,此時卻突然停下來看向朱珠。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曾這般年輕英俊,充滿了朝氣,可是在同樣的年紀卻未曾有少年這般成就,此時他的眼神裏湧動著複雜的神色,有著希望,嫉妒,亦或是憤恨。
“其實我們世俗世界對星紋的認識並不完全。拓印星紋隻不過是讓我們具備了成為星紋士的可能,而成為真正的星紋士卻是需要凝聚出星元,”他看了一眼朱珠,神色變得猶疑,“按理以你修煉的時間根本沒有可能凝聚出星元,可是感知中卻又很像,而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幫到你什麼,你以後要多加注意才是!”朱珠道:“知道了!師父。”
卓然緩緩點零頭,繼續道:“凝紋又稱為星元初凝,它是星紋進化的初級形態,一旦凝紋便意味著星紋已經具有了自身的特性,也就是我們所的星紋覺醒。此時才算是真正擁有了操控地元氣的能力。”
“前輩所的上界又是什麼地方?”卓然所言就像是方夜譚一樣打碎了幽若夢以往所有認知,對於她來那所謂的上界更是充滿了神奇,她癡癡的看著卓然,眼中一片神迷。
卓然看著前方,仿佛遊離於這片世界之外,眼神一片空茫,他:“星宮不過是星紋傳承體係裏麵最低級的存在,在星宮之上還有神殿,神殿之上還有神宮。它們都是超越世俗的存在,不是星宮可比。如果神宮是一頭龐然大物,星宮就是它的觸手,永遠處在最外圍,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壁障,模糊著人們的視線,抵擋世俗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