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生變故,朱珠也是暗自心驚,心道:“是了!定是他看出我修煉的不是火元氣才會如此!”不由得讚歎這個少年雙眼如炬。他看著精瘦少年嘻然一笑:“師父之技驚為人,自然不會收下我這樣的人做徒弟。”他忽然惋歎一聲,“哎!我死纏硬磨也才被他收了個記名的弟子,每日打掃雜務,徒受苦楚。”
卓清流深知卓然心性,雖然煉器之術與“驚為人”扯不上半點關係,但對傳承看的極重,絕然不會隨意的將傳承給了他人。朱珠所言與卓然心性確然相符,不由得信了幾分,伸手阻止精瘦男子,“溫師弟,且慢!”然後看著朱珠一臉微笑,“我看你年歲應該略於我,既然你是卓前輩記名弟子,我便托大,稱你做師弟如何?”
朱珠見卓清流心和麵善,卻不像是作偽,擺手道:“無妨!在下朱珠。”那身後少女噗嗤一笑,低聲道:“世間竟有人取這樣的名字!”渾不知她旁邊少年並未聽她話,此時喃喃自語:“朱珠?”看那眉頭微皺,竟是隱有所思。
“溫如玉!”左邊精瘦少年雖然性烈如火,不過對卓清流的話卻是言聽必從,此時竟也報上姓名。“朱瑜!”聽到旁邊少年也報出家門女孩不得不收斂了笑容,淡淡道:“梁芳”
卓清流笑道:“朱師弟還沒有告訴卓前輩在不在這裏?”朱珠恍然道:“師父遠遊,是去找什麼煉器的靈材。至今已有半年時光,卻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卓清流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無形,沉聲道:“朱師弟所言屬實?”朱珠一臉認真,“卓師兄與師父既有淵源,我又何敢相欺?”
溫如玉心存疑惑,此時冷眼相觀,似要從朱珠臉上看出什麼。卻見朱珠神色寧定,就連眼皮也未曾眨一下,竟看不出絲毫端倪。心中計量,朱珠並不像是謊。
正在此時卓清流悵然道:“我等來的不巧,卓前輩居然不在!可是此事關聯重大,定要等他回來親口告訴與他。”他看著朱珠,“朱師弟莫怪,我等還要借此處一用,隻等到他老人家回來。”
朱瑜道:“我看那邊應該是煉器室,不如我們到煉器室中暫歇,必要時也可借助火爐進行修煉。”卓清流看向朱珠,“這卻要朱師弟應允才可。”朱珠猜到卓清流幾人可能已經發現了什麼,故用這樣的言語要進入煉器室中,當即道:“師父臨走時一再叮囑,那煉器室極為重要,不得任何人進入其中,便是我也隻能每月進入一次,進行打掃。還請幾位師兄莫怪。”
溫如玉突然發怒,“煉器室裏麵隻不過一座青銅火爐而已,又有什麼重要的了?我師兄乃是他的……”“溫師弟,稍安勿躁。既是卓前輩囑托,豈能讓朱師弟為難?何況這溶洞與地底火山相連,火氣旺盛,借此處修煉我看也是不錯!”卓清流突然打斷溫如玉,臉色變得沉冷。
溫如玉哼了一聲,不再下去,眼睛卻冷冷的看著煉器室的方位。
朱瑜走上前來,笑道:“朱師弟一身水係修為,難得能夠在此撐下去。不錯,不錯!”他著話,忽然伸手拍向朱珠肩膀。看上去很是隨意,就像是師兄弟之間親密的動作而已,實則他手中暗隱著元力,以此試探朱珠。
當他手掌觸及朱珠肩膀的那一刻卻驚奇的發現那縷足可斷金切玉的元力竟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觀朱珠神色,一臉淡定,笑意從容,不由得心中暗驚。若能夠化去他這縷元力的人不在少數,可是能夠化去元力而又能如此雲淡風輕的下間少有幾人。可是感知中朱珠的修為卻不曾達到那種出神入化的境地。而且朱珠修行的是水元力,所謂水火不容,又何能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