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峰突然冷笑道:“她水『性』楊花竟能同時鍾情於兩個男子,你卻將她的如此忠貞,是又想用此計騙我不成?事到如今,你卻還想如此蒙混過去,真是可悲。”他眼中突然湧動著戾氣,聲音更加冰冷:“我今日來此便是要了結之前的恩怨,你不交出金烏火爐我便讓你死!”
卓然突然哈哈笑道:“是啊!是該了結了。這十多年來我心中有多少悲苦,有多少怨恨唯有我知道。我一直讓著你,讓出門主的位置,就連最珍貴的愛人也讓了給你,你卻還要變本加厲,要置我於死地。與其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與你泯了這恩仇。”
他著話身上的氣息卻像是勁風吹『蕩』,頃刻間暴湧出來,隱隱之中好似一尊火爐燃燒了一樣,炙熱的氣息旋動著充斥滿了煉器室,好像整個煉器室也燃燒了起來。在他臉上泛動著一層紅光,竟讓那刀削斧刻的線條多了幾分猙獰。長袍獵獵作響,在火熱的氣流中卷『蕩』。此時他手中多了一柄長刀,青光閃耀,劍身上一道道火紋隨著元力的湧入而發出縷縷赤光。
朱珠身上立時湧動出一股冰冷的氣息,形成一道水紋壁障,在炙熱的火元氣下發出嗤嗤的聲響,而每過片刻那層壁障便會減弱幾分,不得不再用元力補充上去。他真正的感到自己與卓然之間巨大的差距。
卓一峰臉『色』突然間變得冰冷,當他臉上湧出一層紅光時就像一輪曜日爆發了出來,整個人都發出赤『色』的火焰光芒,而那熾烈的氣息更如燎原之火熊熊而起。他雙手之中多了一對青銅闊斧,斧身極為厚重,圓弧般的斧刃在此時發出明光,猶如塵封已久的利器橫空出世一樣搖動著犀利的鋒芒。
“來吧!”卓一峰喊道。他踏前一步,手中闊斧猶如沉凝的山峰橫砍出去,所過之處留下凝實的青光之影,好像有著千鈞之力壓迫過去,空氣也在此時轟鳴,發出撕裂般的聲音。卓然將青銅長刀向上一推,竟是穩穩的撞了上去。隻聽得一聲轟鳴,狂放的氣浪山呼海嘯般衝了過來,朱珠登時向後猛退。他看到巨大的青銅火爐也出現了鬆動的跡象,開始搖晃起來。而那轟鳴之聲還在繼續,仿佛寺院中的銅鍾被不斷的敲響,隨著那一聲聲轟鳴氣浪翻湧,層層疊壓過來,巨大的青銅火爐終於抵擋不住轟然倒塌下來。赤紅的火焰散落一地,煉器室在此時真正的燃燒了起來。
朱珠慌忙向外疾奔,突然一柄長刀迎向了麵門,卻是卓清流在逃生之際偷施暗算。朱珠向後閃躲,便在這一瞬間門口突然燃燒起熊熊火焰,將那出去的路也堵死了。此時隱隱聽到卓清流得意的笑聲,“我看你一個水係星紋士如何逃出這火海?”
朱珠急忙催動元力將水紋屏障凝聚的更加凝厚,在腳下形成一個不到兩米方圓的冰霜地麵,堪堪維持著不被火焰炙烤。可是他發現隻是這片刻元力已經損耗了很多。若再不出去還真要被燒死在這煉器室鄭他向著門口移動,竟發現無比艱難,卓然和卓一峰卷『蕩』起的火焰風『潮』將他拉扯著向火海中央移動,而他卻在反向而行,每挪動一步都需要重新開辟出一片空間,而這樣一來耗費掉的元力更是巨大,水紋屏障也在此時出現了紊『亂』的跡象,隱隱有火氣衝進來炙烤著臉龐。
朱珠終於堅持著走到了門口,而那門口中卻飛進來一片火焰刀鋒,突如其來的撞在他的胸口,他登時倒飛了出去,落入室內的火焰風『潮』鄭他聽到卓清流的冷笑聲:“你居然還想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