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哥,你醒了!”不知何時幽若夢已站在了門邊,臉上一臉欣喜。朱珠急問:“這是哪裏?”幽若夢抿嘴笑而不答。朱珠登時心中恍然,窘道:“我昨日竟是醉到了這般程度,睡錯了房間!師妹與我易房而睡睡得可好?”幽若夢忽然神色嬌羞,麵色緋紅,道:“昨日……昨日師兄大醉,本要送你回房間,誰知走到一半便人事不知。我一個人難以將你移動,隻好將你拖到了這裏。幸好我在,不然你昨日不斷要水喝,卻又誰來給你?”
朱珠本以為幽若夢和他易房而居,想不到竟是兩人相處一室,而且足足一晚,不由得冷汗直冒,酒意全無,慌忙起身道:“我……我去洗嗽一下。”
朱珠逃也似出了幽若夢房間,剛入走廊,突然從旁邊房中衝出一人與他撞了個滿懷,那人顧不得疼痛慌忙爬起,口中連道:“對不起!對不起!”竟是頭也沒抬慌裏慌張向著廊道一頭跑去。朱珠一看赫然是歐陽飛,喊道:“師兄,是我!你跑什麼?”
“啊呀!”歐陽飛驚呼一聲,猛然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卻是一副慌急的模樣,擺著手道:“師弟,不……不是我。我……我沒迎…”他想要解釋,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清楚。朱珠訝異道:“師兄,你怎麼了?”
正著從旁邊門中又出來一人,卻是東方月。她看著歐陽飛道:“師兄,你要去哪裏?”她平日清冷絕美的臉此時卻變得極為柔和,連眼神裏也充滿了明媚之色。看著那張充滿柔情蜜意的臉歐陽飛卻變得更加緊張,道:“師妹,你……你不要誤會。昨我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
東方月突然臉色大變,淒然道:“師兄,你……你什麼?難道昨日你對我的都是假的?”想起昨夜歐陽飛對她溫聲軟語,百般柔情,便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也不過如此,便在那意亂情迷之時她早已芳心暗許。可是現在就像是春秋一夢,時隔千年,歐陽飛將所有事都推得幹幹淨淨,恍如陌路人偶然心動發生的一次偷歡一樣,竟要置她於不顧。
她看似如高高在上的仙子,而心裏卻依然是個清純不諳世事的女孩。她對感情的忠貞完全可以用生命來保證,而此時歐陽飛卻將她的那片心意完全的拋棄了,猶如空氣一般。她登時心神大亂,大聲道:“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麵對著淚眼婆娑的東方月他忽然想到醒來時看到的一幕,東方月神色恬靜的躺在他懷裏,他看到東方月勝雪的肌膚和她青春萌動的身體……當時他就驚呆了。當他愣了一陣方才想起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難道是自己酒後失德而對不起師妹?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東方月受到了欺淩又如何會偎依在自己的懷裏?他看到東方月臉上帶著的淡淡笑容,彷如沉浸在夢裏。
不知為何麵對著旖旎春光他卻會想到幽若夢,這段時間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可是現在他卻陰差陽錯的和自己的師妹睡在一張床上,而且是如此不堪的景象。他感到愧疚,感到彷徨,感到痛苦……眼前的一切就像夢魘一樣讓他痛楚不堪。
他想要逃,逃離眼前的一切,逃離痛苦和憂傷。可是當他看到朱珠時他的心情卻變得很是沉重,麵對師兄弟他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因為在他腦海中縈繞的是擔當,是責任。東方月是他的師妹,他有責任保護她。而當他們同床共枕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饒問題,這樣的問題往往是需要男人來承擔一切的,不論是什麼樣的原因導致了這一牽
“你們起得真早!”鍾離修從房內出來,微笑著看著大家,心情似乎特別好。可是當他看到大家奇怪的神色時他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他看到東方月梨花帶雨的模樣,驚訝的問:“師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