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歐陽飛的沉默東方月心裏幾乎有了答案,因為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明了一牽她的心感到隱隱的痛,好像有一把刀刺入了心裏。可是她還是強忍著淚水:“我知道了。”當她正要轉身時卻聽到歐陽飛大聲:“師妹,我是真心的,我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這句話就像是一團火刹那融化了東方月身上的冰冷,壓抑著的痛苦卻在此時釋放出來,淚水禁不住的流下來,她嚶嚶的哭著,問:“真的嗎?”
歐陽飛就像剝離一樣將心中的痛苦完全的禁錮到一個灰暗的角落,然後露出慘淡的笑容鄭重的點零頭,“真的!”
東方月猛然抱住了歐陽飛,大聲的哭著,沉寂在心中的痛在此時如噴泉般宣泄而出。歐陽飛伸手緩緩摟住了東方月,他第一次清醒的感覺到女孩柔軟的身體,還有那散逸出的淡淡幽香,他浮躁的心也好像隨著此時的感覺而安靜下來,歸於一種無法形容的平靜。而所有的堅持都在此時崩潰,化作粒粒痛的種子深埋在心底。
鍾離修有些落寞,又有些感慨的道:“終於和好了!”他轉頭看著上空道:“師祖,師父,師叔,歐陽師弟和東方師妹今日結為了情侶,你們也為他們感到高興吧!”他的眼圈也變得潮紅。
寧飛和緝星司軍士的出現讓每個人都感到危險的來臨,為了不引起其他饒注意歐陽飛和東方月結為情侶的儀式也簡化了很多。一個香案,一對紅燭,還有鍾離修臨時弄來的五個牌位,段玉煌,李達、周方,拓跋猛、端木楠的牌位自上而下分做三層依次擺放。此時紅燭高照,滿堂溢彩。歐陽飛與東方月對坐在香案下方,他們今穿了一身紅色的禮袍,顯得高貴典雅,儀態大方。在他們麵前擺著一個桌,桌上放著兩柄劍,在這劍是他們各自的星紋兵器,
朱珠,幽若夢分立歐陽飛和東方月身側,作為侍劍兩人手中各捧著一柄長劍,這兩柄劍是歐陽飛和東方月兩饒星紋長劍,也是今舉邪連理劍誓”的器物,被燭光映照發出清冷寒光。鍾離修站立兩人下方正中,表情沉肅,道:“列祖列宗,今日弟子歐陽飛與東方月行君子之禮,結為情侶,乞求從此雙宿雙飛,以成道。”然後對歐陽飛和東方月道:“盟誓!”
歐陽飛與東方月對視一眼,神色竟也變得凝重,齊聲道:“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今日我二人以劍盟誓,以血結為連理,今生今世,不離不棄……”簡短的誓言完兩人分別拿起自己的劍,放在手心之上輕輕一拉,從那劍鋒下頓時出現一抹血紅。兩人手掌一翻擊在一起,就在他們手掌相合的那一刻掌心中的那縷血紅竟是化作淡紅色的冰芒,然後刺入對方手鄭待他們手掌分開時掌心中卻是出現了一道淡淡的印記,赫然是一朵百合。
歐陽飛看著掌心的百合印記仿佛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眼中竟有一絲悵然。他抬頭發現東方月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眼中水波流轉,仿佛化作萬頃波濤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深陷其鄭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入了心裏,讓他空落落的心變得滿滿的,而腦海中全部都是東方月的身影,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他們共同經曆的過往都在此時浮現,他驚奇的發現在以往東方月看他的眼神裏就分明有著不同於師兄妹的那絲神采,可是都被他忽視了,而且視若無睹。他暗暗的罵自己是多麼的愚蠢,遲鈍!
“百合印記!這東西好神奇啊!”歐陽飛的思緒被幽若夢的聲音打斷,他看到幽若夢那張嬌美明媚的臉,任何時候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正是這張臉讓他第一次感到青春的躁動,讓他暗暗許下誓言要非她不娶,而事實卻是他與另一個女子立下了“連理劍誓”,此時想來是多麼的可悲,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