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眼神微微一縮,他發現海煞等人墜落之處竟是一個非常規整的圓,看那邊緣也不像刀劍所破,更像是早已成型,登時有些明白這船上顯然隱藏著很多機關。剛才海煞等人隻不過是破壞了其中的一個機關而已。他的感知向著貨船深處延伸開去,下一刻他的眼角竟是禁不住抽動了一下,因為他發現這艘貨船才是真正的怪物。
海煞等人雖然敗退孫一的臉色卻依然平靜,他此時看著寧飛淡淡道:“本想著這次能夠安然離去,從此消隱再不出現在海州的視線裏,想不到還是被你們利用了,成為我一生中最大的敗筆,”他歎息著搖了搖頭,當再次看向寧飛時目光冰冷猶如刀鋒,“本以為你們隻是想借助這條船除掉星宮殘餘的弟子,想不到你們竟想攻打冰雪神殿搶奪其中的傳承,不得不你們非常大膽,而且很有膽魄。不過,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們擁有了這樣的信心?”
寧飛冷笑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此時剛剛脫離戰鬥的鐵甲戰隊已然恢複了之前的戰陣,重新向著船尾挺近,而其它兩個戰隊也從分別從左右兩翼開始行進,眨眼之間鐵甲軍士戰隊已變成橫掃之勢,所有星宮弟子和門人都變成他們攻擊的對象。鐵甲軍士戰隊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卻給人黑雲壓城之感,一切事物在他們麵前都顯得脆弱不堪。
袁中怡,秋若,朱珠等星宮弟子緩緩的向後撤退,此時的危情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向著一起靠攏。男孩有些擔心的問道:“海煞師父他們去哪了?怎麼還不來?”幽若夢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他們厲害得很,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男孩“嗯”了一聲,見過剛才精彩絕倫的戰鬥在他心裏海煞等人早已如神人。
“遠攻!”此時戰陣中響起軍官的呼喝聲。下一刻就見到頭頂上方氣息湧動,好像有雲氣翻騰,色也似乎暗了下來。其實此時已是清晨,一輪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但見海上風平浪靜,色晴好,頭頂沉落的暗影便顯得詭異至極。
麵對著箭雨鍾離修當即心念一動,星蛛玄甲立時覆蓋了全身。這時他向後站了站,隱然將冷星擋在了身後,如此一來他將為冷星擋去大部分箭矢。他有著星蛛玄甲護體那些星紋箭矢對他自是無礙。
鍾離修的動作冷星自然看在眼裏,可是他卻皺起了眉頭,這個記名弟子依然有些蠢笨,也不想想星蛛玄甲本是他所贈,他又怎會沒有防護的手段?雖然如此想可是在此危險之際他第一個會想到自己卻又不禁感到一絲欣慰。
歐陽飛悄聲對東方月道:“師妹,你站到我身後,莫被箭矢傷了。”東方月心中歡喜,不由得愛意萌動,走過去與歐陽飛緊靠在了一起,柔聲道:“你也心些!”此時鐵甲獸和銀背冰熊都守在他們左右,似乎在等待著箭雨的洗禮。
就在此時藏東河,秋若等人突然向前奔去,速度如風,看那情形竟是迎向了鐵甲軍士戰隊。歐陽飛驚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孫一感歎道:“璿宮遠處冰島想不到門溶子的資質卻是不錯。他們隻要與鐵甲軍士戰隊接近便可躲開箭矢的襲擊,不過……”
出乎意料的是藏東河冉中途卻突然撿起了那些死去鐵甲軍士遺落在甲板上的盾牌,然後向著秋若擲飛過去。秋若似乎早有準備,伸手一接將盾牌接在手中,然後又向著身後的那名男弟子擲了過去……眾人此時才發現璿宮的五人前後錯落排成了一條隊,將那盾牌相互傳遞,到最後一個女弟子手中時她竟是將盾牌向著朱珠幾人擲了過去。
鍾離修伸手一抄接在手中,道:“你們快回來,這樣做太危險!”卻沒有人回答。藏東河彷如奔走在荒野上的蠻牛,幾乎每一次出手都能抓起一麵盾牌然後擲過來。當他抓起第七麵盾牌時飛箭已嗡鳴著迎頭落下。他來不及向後退,慌忙抬起盾牌擋在了前麵,口中不忘喊道:“師妹,你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