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紫光閃爍,寒月注視著眼前這個神色和平的少年,手指不停在空中飛舞,看似毫無規律,卻刻畫出一個個玄妙的符文。
片刻之後,九枚血色符文沉浮,在空中躍動,充滿靈性,寒月臉色微白,顯然也是有些吃不消,紫色的眼瞳也有些黯然,但寒月依然暗自咬牙伸出手指,點向南宮的眉心,九枚符文圍繞著那根玉指,就要烙印在南宮的額頭。
突然,南宮猛的皺眉,臉上的血紋迅速曼延,快速攀爬上了額頭,排斥著符文。寒月冷哼,一道毒咒還想反了不成,手中鮮血不斷湧出,源源不斷的落入符文之中,漸漸的,血色符文泛起一絲紫意,顯得更加深邃。
“封印!”
一聲低喝響起,九枚符文飛速旋轉,摧枯拉朽般鎮壓住血紋,在南宮額頭形成一個紫色符文。
烙印成功的一瞬間,南宮臉上的血色紋路如同初雪遇暖陽一般,迅速退去。南宮蒼白的臉上也慢慢湧上一絲紅潤。寒月見狀,眉頭也漸漸舒展,心中輕了一口氣,一股虛浮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南宮慢慢睜眼,看見臉色有些發白的寒月,眼中浮現出一絲擔憂,伸手扶住寒月,關心道:“姐,沒事吧?”
寒月擺擺手,從納戒中取出一顆丹藥含在嘴裏,從中吸收靈力,一隻手搭在南宮腕間,輕輕點頭,道:“嗯,毒咒暫時被壓製住了。”
“姐,不是一個饒精血隻能延遲七日嗎?為什麼我感覺這毒咒在一個月內都不會發作?”南宮自視其身之後,驚奇萬分,毒發的時間延遲了一個月。
“那是!你姐這些年可不是白過的,那些醫書也不是白讀的。”寒月淡淡道,臉色也好了許多,雖然暫時壓製了毒性,寒月也不敢放鬆,隻要這個毒一不解,南宮就一沒有脫離危險。
“不過要徹底解決,還是需要你回族中才校嗯,事不宜遲,我馬上叫人送你走。”
寒月火急火燎的,將山洞外麵的飛雪幾人喊了進來,然後告訴他們,南宮是她弟弟……
“瓦特,什麼時候多出的弟弟?”可能是因為陪香香玩的緣故,白寒現在顯出了原型,真正的是目瞪“狗”呆,心中嘀咕著,就出去了一下,這個男孩就成了寒月的弟弟,這樣太……
刺激了!
寒月直接將白寒忽視,轉身看著飛雪,鄭重道:“飛雪,我想請你幫個忙。”
“寒月,有什麼事情你就直,不必跟我客氣,如果不是你,我的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飛雪微微蹙眉,第一次看見寒月如此鄭重。
寒月深吸一口氣,把所有事情都簡單了一遍,包括自己和南宮的身份,還有自己流落在外的原因,和南宮落難的原因。既然要求人辦事,寒月自然不會藏著掖著,同時她也把飛雪和白寒當做真正的朋友,敞開心扉,畢竟寒月紫發紫眼的狀態,他們兩人都見過,隻要到了修士的城鎮一打聽,有些事情自然會知曉,所以並沒有隱瞞的必要……
“現在必須在一個月內回去,不然就會毒發身亡。”寒月凝重的道。
“可是這裏距離皇城太遠了,就算是我日夜不休的趕路,也不可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到皇城。”飛雪感到奇怪,不是她不幫忙,而是她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寒月應該很清楚才對。
“寒月姐姐,你是想把南宮哥哥送到大荒郡去吧。”
女孩香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眨巴著眼睛,看穿了寒月的心思。
“真不愧是香香,這都能推衍出來。”寒月臉色微微一變,這推衍之道也太變態了吧。沒錯寒月是想請求飛雪將南宮帶到大荒郡去,找她七叔,南宮正。在她的印象中,七叔南宮正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正直,正義,嫉惡如仇,最討厭心機手段,玩弄權術,所以早早的就向上一任紫皇請命,自願來到這偏僻的地方,遠離朝堂是非。
起這個叔叔,也是奇葩。原本他才是老紫皇定下的紫皇人選,結果這個叔叔就是不願意當,無論老紫皇怎麼勸,他都不管,也不怕其他兄弟上位之後會對他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