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怕得往後縮,無奈被人控製住了肩膀根本逃不脫,她無助害怕得想要痛哭,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到哪兒去,那是一個可怕的無邊地獄。她的口中發出嗚嗚的悲痛的低吟。淚水從眼中滾出,打濕了蒙住眼睛的黑布。她的可憐不足以打動對方,讓對方大發慈悲放過她。
顧鴻遠,你在哪兒?快來救我!春暖無聲的悲鳴,掙紮彷徨無助,就這樣被對方拉出了屋子,跌跌撞撞的走過院子,拉出大門,上了馬車。
她被那個大漢如破布娃娃一般丟在馬車廂裏,春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掙紮著要坐起來,眼淚流得更凶,口中發苦,淒慘無助。
大漢粗聲粗氣的對著她道:“別掙紮了,掙紮也沒有用,誰叫你要得罪我家主子,這就是你的下場!”
“唔唔……唔唔唔……”我沒有,求求你放了我,春暖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嗚嗚的哭泣聲,聲音淒涼,可憐無助。
然而,她都可憐並不能打動他,大漢嘲諷的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似乎有些同情的話,“長得這麼好看,送到勾欄院去,太可惜了!”
“唔唔……唔唔唔……”不要我,不要去!求求你,放過我!春暖向他乞求。
大漢朝著她哈哈笑了兩聲,放下馬車簾子,轉身下了馬車。春暖想要撲過去,馬車突地一下往前行駛,春暖又跌回馬車廂裏。
馬車飛快的行駛在街道上,車廂搖晃,春暖靠在車廂壁上,默默地停止了哭泣。
夏都城裏最大的勾欄院是海棠香樓,坐落在夏都城最繁華的西大街上,那種迎來送往的煙花柳巷,魚龍混雜,彙集了各色各樣的人。有外來的商旅行人,也有權貴公子,紈絝子弟,三教九流的人。如果春暖被送到那裏,後果不堪想象。不光她的清白沒有了,傅家也會因為她而蒙羞,她和顧鴻遠的約定也不可能再履行了。她可以想象得到,傅家會因為此事將會承受多大的狂風暴雨,父親和弟弟要怎麼傷心難過,說不動生病的父親都有可能被氣死,她也無顏再苟活在這個世上了。
馬車噠噠噠的行駛著,漸漸從安靜的街道駛入傳來各種女子嬌笑聲的街道,光憑那些聲音判斷,馬車就已經駛入了西大街,到了西大街最中央的那棟三層木質高樓,就是海棠香樓的所在。
馬車從海棠香樓門口路過並沒有停下,而是繞到後麵,從後門進了院子。
馬車終於停下,大漢爬上了馬,撩開車簾子,進去車廂把春暖又拉了起來,嗬斥一聲:“裝什麼死,裝死也逃不掉!乖一點還少受皮肉之苦。”
春暖如同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般,被大漢一手就提了起來,然後腳步不穩跌跌撞撞的被大漢提起下了馬車。
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住,看不到周圍的情形,隻能憑著耳朵去聽,感受著周圍的情況。
“就是這個姑娘麼?看起來還挺可人的。”耳邊響起一個柔媚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耳朵發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樣滑膩,令她心中生出懼意。
老鴇伸出手摸向春暖的臉,反複摩挲著,嘖嘖稱讚兩聲,“這皮膚可真滑嫩啊,就跟新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叫人愛不釋手,嗬嗬嗬嗬,這怎麼叫人舍得啊?”春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偏開頭去避開她的手,隻覺得她的手萬分惡心,幾乎令她快要吐出來。
“老鴇你廢話這麼多,交給你就好生□□,這樣的極品貨色你難得得到,不要叫主子失望。”大漢粗聲粗氣的道。
老鴇睨了他一眼,“要你多說,你當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最好。”大漢哼了一聲,“人關到哪兒去?”
老鴇想了一想,抬手一指,“就最上麵那一間吧。”
大漢提著春暖就走,一路拐了幾個拐角上了樓,然後在樓道的最盡頭停下,伸手推開門,提著春暖進去。還沒等春暖反應過來,就把她隨手丟在了大床上,床上鋪了被褥,不像木板床那麼硬,春暖還是被甩得震了震,隻是沒有先前那麼疼而已。
“你就老實待在這兒吧。”大漢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門關上,發出哐啷的關門聲。
房間裏安靜下來,春暖坐在床上,思緒漸漸回籠,想著她到了這個地方,還有機會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