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調酒師已經將調好的酒放到了男人的麵前,男人看了一眼仍舊笑著說:“請美女喝酒,是我的榮幸,這杯是…”
常安不想搭理他,起身與他拉開距離坐到了一旁的位置,對調酒師說道:“你看著調就好,不要度數太高就可以。”
她也知道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喝酒不安全,讓自己保持清醒是常事,隻能微醺,但絕對不能醉。
或許是她這態度引起了男人的興趣,男人屈指敲了敲吧台,吸引常安的注意,見她看過來,勾起唇角問了句:“你很討厭我嗎?”
常安小臉冷了下來:“我隻是不想說話。”
“哦?”男人自以為很帥氣的挑了挑眉:“這是為什麼呢?心情不好嗎?”
常安別過臉沒搭理他了,隻靜靜的看著調酒師調酒,看似專注,其實隻是在放空大腦,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眼睛根本沒聚焦。
她越是這樣,男人對她的興趣似乎越大,又起身邁步到她身邊,伸長手臂很曖.昧的半圈住了她的身體,湊到她耳邊說:“美女,你難道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越是會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嗎?”
常安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隻是看著調酒師冷聲說道:“有客人性.騷.擾,你們工作人員管不管?”
調酒師有些尷尬的笑了下,將調好的酒放到了常安的麵前,對著那男人說道:“李先生,還請不要讓我為難。”
經常來這裏的人都知道,這裏的調酒師就是這家清吧的老板,老板發話了,男人自然要賣他個麵子,主動退回到了座位上,對著調酒師聳了下肩,意思是他很給他麵子,可隨後又看向了常安,那目光就像是看著獵物的狼。
常安心情惡劣,一直在放空大腦也就沒有注意到,就連端起酒杯喝酒都有種機械動作的味道,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娘是想借酒消愁。
常安本意其實並非如此,她隻是來排遣時間的,隻是她忘記了自己的酒量,以為度數低不會喝醉,也就沒有控製杯數,一杯又一杯的疊加,等發現不對時,自己已經醉了。
好在她的大腦還有些意識,問了價錢後,直接掏出三張百元大鈔就拍到了桌麵上,轉身就要走。
調酒師急忙喊道:“小姐,還沒找你錢呢。”
常安像是沒聽到,邁著歪扭的步伐推門走了。
姓李的男人把手伸向了調酒師,笑著說道:“我幫你送過去。”
此時客人們接二連三的進門,調酒師實在走不開,可也沒有把錢交給他,隻微笑了下說道:“李先生還是坐著吧,有機會我會自己給她的。”
李先生卻站起身看了眼門外說道:“那算了,我也走了。”
調酒師看著他的背影說道:“趁人之危不是大男子所為,有些事情是講究你情我願的,不能勉強。”
李先生回頭看向他:“你怎麼就知道會是勉強呢?說不定就是你情我願。”
說完轉頭離開了,剛推開酒吧的門就看到酒吧前麵的馬路牙子上坐著的一個女人,她背對著他,他隻能看到她披肩的頭發,可看背影他也認出了那正是剛剛從酒吧裏出來的女人。
他邁步走了過去,看到女人雙臂抱著雙.腿,下巴則搭在雙膝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街麵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手裏還拿著個手機,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你怎麼了?”他蹲到她的旁邊柔聲詢問道。
常安側眸看向他,沉默的看了半天,疑惑的歪下腦袋,顯然是沒想起來他是誰。
李先生被她的模樣逗笑了:“我們剛見過的,你忘記了?”
剛見過,在此時常安的認知裏那就是認識了,她揚唇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女人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格外的招人喜歡,李先生感覺自己的心都軟成水了,聲音更加的溫柔:“沒關係,你幹嘛一個人蹲在這裏呢?”
他想著她或許是在等人來接她,沒想到她在聽到他這句話時,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癟著嘴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在想我要去哪裏啊?”
“怎麼了?是沒地方可以去了嗎?”李先生說著仔細觀察著她的狀態,想確定她到底醉了幾分。
可從表麵上看,女人的臉是比在酒吧時紅潤了幾分,可那雙眸似乎又很清澈,說話更是吐字清晰,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樣子,可這性格似乎和剛剛在酒吧時不太一樣了,還是說現在萌萌的她才是她原本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