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毅看著麵前昏睡的女人,這熟悉的麵容著實讓他心驚不已,可是偏偏明明記憶已經到了跟前了,但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見過這個女人,可是到底在哪裏見過,卻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將軍,那些人全部自盡了。”
“哦?死士?”
“是,不過屬下發現他們的身手似乎相似大內的人。”
“大內?又是幾位皇子,不過大內的人大老遠的抓一個女人做什麼?這女人的身份可查出來了?”
“這個,屬下並沒有查出,不過這女人應該是瀘州人,前方不遠就是瀘州郡城。”
柳誠毅點了點,的確,很有可能這女人就是這瀘州城內的人呢,甚至很有可能這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否則也不會有大內的人來查看。
“立刻進城,通知守備打開城門。”
“是,那這位婦人?”
“就放在我的馬車內。”
柳誠毅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肩膀,能在大年夜趕到瀘州也算是自己的運氣了,不過這傷還真的是嚴重,也不知道那餘神醫那脾氣會不會幫自己治療,自己這一趟會不會白走一趟。
蘇秋雨此刻是婦人打扮,柳誠毅就算覺得她帶給他的熟悉感是那麼的強烈,可是也沒有其他的意思,畢竟柳誠毅還沒有饑渴到看到女人就上的地步。
不過這外麵氣候極為寒冷,和西北那種幹裂的冰天雪地不同,這裏又是一方獨特的氣候。
“將軍,那位婦人已經安排好了,餘神醫那邊屬下立刻讓人去請。”
柳誠毅的貼身侍衛進來和他彙報情況,不過換了衣服的柳誠毅少了之前的銳利和鋒芒,多了一絲病態的蒼白。
屋外寒意四起,屋裏6個炭盆燃燒的炙熱,柳誠毅隻著了一件裏衣,而他的右手臂卻全部裸露出來,整個手臂全部青紫一片,一道巴掌大的傷口泛著血肉,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一些幽藍色的光芒。
“明日再去,今夜太晚了,餘神醫脾氣古怪不是那般好相與的。”
“可是將軍的毒?難道那位餘神醫連將軍的麵子都不給嗎?”
“小六,別說你家將軍了,就是聖上親臨也未見得他會見,他可是離王的師傅,不僅醫術了得,學識淵博,更是咱們大魏國首屈一指的大學士,和已故大學士盧海淵並稱為盧深學淵,這樣的人,隻能捧著,聖上都要禮讓三分,更何況還有當年盧學士的事情,餘神醫可對我們這樣的人沒什麼好感。”
“可是將軍您的毒不能再耽擱了。”
“無妨,不過一日功夫,這毒纏綿一月了,除了這隻手使不上力,傷口無法愈合,也不見得有其他損害,消息封鎖死了,不得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夫人那裏。”
“將軍請放下,夫人那裏一直以為您是公務纏身還在西北駐守呢,所以夫人沒有多說什麼,倒是老元帥似乎猜到了一些。”
“嗯,父親那裏倒是不擔心,不過今夜這些殺手為何會在這裏?難道是得到了什麼消息衝著我來的?”
柳誠毅越想越覺得不可能,畢竟西北大捷,現在他可是炙手可熱的人,幾位皇子爭先恐後的拉攏自己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派人來殺他,而且他們好像動手的對象是這婦人,到底這婦人是什麼身份?
再有一個,他就是中毒也是拚命的隱瞞,還不就是害怕這些皇子一天天的沒事兒做,抓住自己的這個小把柄,如果用毒來要挾自己,自己是從還是不從呢?
所以這事兒還真的是他碰巧撞上,幸好剛才隻留下了一個活口,其他全部被斬殺了,明天得好好拷問一下才行。
“那婦人的消息抓緊打探,還有,順便查探一下四皇子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