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偏西,幾縷殘光照射在西街上。
雖是殘光,但也是紅豔豔的,有如半生的雞蛋黃。
西街不長,店鋪也不多,一間沒什麼生意的客棧,老板正在修補屋頂。
一間米鋪,生意倒還好。
街上的行人也不多,一些賣著雜貨的販。
好的位置都被占了,白有墨選了個偏僻位置,放下擔子。
鄆弟兒把裝野梨的筐子在白有墨旁邊,一穿著還算華麗的公子哥從二人麵前路過,公子哥油頭粉麵,腰上別著一枚淡綠色玉佩。
鄆弟兒見有人走過,跟在公子哥身後走了幾步,道:“好甜的梨嘞,用山泉水浸過的梨喲,又甜又脆又涼哩。”
公子哥斜眼瞧了瞧鄆弟兒,繼續邁著公子的步伐走路,三步一擺,五步一搖。
“公子,買幾個梨嚐嚐味道吧!可可甜哩!”鄆弟兒跟在公子哥身後了一句,為了吸引公子哥注意,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公子哥捂住鼻子,斜著眼睛對鄆哥兒道:“滾開,崽子你幾沒洗澡了?不要把你身上的味道染我身上,我香香公子豈會吃你用髒手碰過的東西。”
公子哥完展開白色紙扇,紙扇上畫著兩座齊平的扇風,尖尖的頂,他扇了兩下繼續往前。
白有墨沒料到鄆弟兒被欺負,他沒料到穿著如此講究的竟會對一個孩子這般不客氣,起碼在藍星上沒有這樣的人。
白有墨心想若是出頭會不會因為正義感而加能量點?於是湊上前去,很禮貌的對公子哥作揖道:“公子穿著如此講究,怎會對一個孩子如此不客氣?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啊。”
“滾開,哪裏來的鄉下漢子,又黑又野!”公子哥斜著眼睛瞧了眼白有墨。
白有墨終於看清楚了公子哥的眼睛,斜的。
原來公子哥一直斜著看人,原來他眼睛是斜的。
眼睛斜的,自然要斜著眼看人了。
白有墨始料不及,自己如此客氣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心道:“我艸,鄉下人挖你家祖墳了?”
白有墨懶得開罵,跟這種公子哥計較就是拉低自己的素質水平。
白有墨還想再什麼,鄆弟兒扯了扯他衣袖,聲道:“大郎哥,這種人我們惹不起,人家也沒咋樣,算了,算了……我們還要做買賣呢……”
公子哥斜了他們一眼,走了。
白有墨並非惹事生非之人,忍住踹饒衝動回到擔子那。
“要不是弟你拉住我,我肯定踹他個狗撲食!”
“算了,人家是富家公子哥,我們惹不起。”鄆弟兒好像沒事發生一般,扯開嗓子繼續吆喝:“山泉水浸泡過的野梨咯,又甜又解渴哩,一文錢五個!”
白有墨也想吆喝,但是總覺得不好意思,開不了口,他在藍星可沒做過這樣的事。
白有墨琢磨著這裏的錢若是換算成藍星上的是怎樣的。
【叮咚: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一貫銅錢,一貫銅錢等於1000文銅錢,一文錢成藍星幣大約3毛。】
白有墨看著腦海裏浮現的字幕,心中明白了個大概。
“大郎哥,你今怎麼不吆喝啊?你叫的最好了。”鄆弟兒看見白有墨杵在那不動,叫了白有墨一句。
“我今可能嗓子不舒服……不太想劍”白有墨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