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老頭雖然有點年紀，但走路還是很穩健的，他緩緩走到爐灶邊，打開粥的蓋子，用勺子舀了一勺嚐了嚐。
“這米粉味道不錯。”白有墨呼啦的吃了起來，提醒夜曉月趕緊擦嚐嚐。
夜曉月提起筷子，夾起幾根米粉，因為她很少吃早點，有些不習慣，想小口吃一點。
米粉吸入夜曉月的嘴裏，夜曉月表情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小口吃著。
“怎麼了？”白有墨察覺到夜曉月有些不對勁，關愛的問了一句。
“可能是不太合胃口吧……”坐輪椅的老婆婆和藹的說道。
此時禿頭老頭小心翼翼的把粥端過來了，放在老婆子麵前的桌上，剛要舀起一勺子，老婆子說道：“老頭啊，別喂了，你再去弄點稀粥，這碗給這女娃嚐嚐吧，這女娃我看的順心。”
“好。”禿頭老頭回答的很幹脆，就像老婆子說的話就是他的指令一般。
“女娃娃，你嚐嚐這碗粥吧。”老婆婆腿腳不太方便，隻能指指桌上的小米粥。
“謝謝奶奶……”夜曉月本想拒絕的，畢竟是人家老奶奶吃的東西，自己吃了總不禮貌，但她又覺得這粥似曾相識，鬼使神差的想試一試。
老婆婆見夜曉月沒有拒絕，心中很是開心的道：“小夥子，你還不給你漂亮的小媳婦端過去？”
“欸……”白有墨此時當然是照做。
“夫君，你喂我吃好不好？”夜曉月發嗲的說道，她想起了以前小時候也是媽媽喂她吃的。
白有墨怔了怔了，看了一眼老婆婆，老婆婆笑眯眯的看著他倆，白有墨心道剛才他們秀恩愛，現在自己秀一下應該不過分吧？於是拿起勺子舀了一瓢小米粥，吹了吹，喂給夜曉月吃。
夜曉月吃完，眼淚就滴落下來。
“怎麼了？”白有墨和老婆婆同時問道。
“這……小時候媽媽喂我吃的味道就是這樣的。”夜曉月哭著說道。
“女娃娃，莫哭啊，你小時候來這裏吃過小米粥？”老婆婆問道。
夜曉月點點頭。
“誰帶你來的？”老婆婆又問道。
“我媽媽啊……”夜曉月感動過後，不想太失態，哭聲漸止。
聽到這裏，在一旁淘米煮粥的禿頭老頭手抖了一下，喉嚨哽咽一下，眼神有些空洞，不過緩了緩之後把小米放進煲粥的小土罐裏。
老婆婆失神的看了許久夜曉月，很假的笑了一下，踟躕片刻，又問道：“那你媽媽呢？”
夜曉月失落的看著地麵，沒有回答。
此時禿頭老頭走了過來，道：“老婆子，外麵風大，進去歇一會兒吧。”
老婆婆明顯有些激動還想說什麼，但卻禿頭老頭扯了扯衣袖，二人對視一眼，老婆子不再跟禿頭老頭言語，轉身朝夜曉月說道：“女娃娃，別哭了，慢慢吃，千萬不要付錢，這頓讓我這個老婆子請好嗎？”
“這……”夜曉月有些為難的看了白有墨兩眼，跟白有墨在傳達一個意思：“這老奶奶家都這麼破舊了，還要免我們飯錢，我們怎麼好意思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白有墨自然是看出了夜曉月的意思，然而卻直接微笑的對老兩口說道：“那就謝謝老奶奶和老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