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進來後,先生還在亭子內賞雪,他放下酒杯,隨意撥弄了兩下桌子上的象棋棋子,城守直接來到先生所在亭子處,拱手道:“伯言先生。”
“不知城守大人有何事?”先生微微作揖道。
“先生快快免禮,我們之間還需要這種禮節嗎?”城守大人趕緊上前輕輕拍了拍先生的手。
白有墨心道:“這個……不會是老玻璃吧?”
“不知城守大人此時來寒舍,有何貴幹?”先生問道,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沒啥,就是來找先生敘敘舊,喝喝酒。”城守身著便服,肚子挺挺的,像懷了幾個月。
先生笑了笑,道:“寒舍的酒,不知合不合大人口味?”
“咦!先生說笑了,來先生府上喝酒,哪能讓先生破費?我都是自帶酒菜來的。”城府大人知道先生府上的酒一般,所以每次都帶些好酒過來,讓先生嚐嚐,一時城守確實喝不慣那種劣酒,二來也可以無形之中‘討好’先生。
有空來先生這裏看看,是主公的意思,不然身為一個城守,公務繁忙,豈會自己過來?
主公這樣說了,城守他能不親自來?
先生淡然一笑,道:“城守大人每次都這樣,實在讓我不好意思啊。”
“不要總大人大人的叫嘛,我又沒穿正衣,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私底下我們以兄弟論。”城守大人笑眯眯的握住先生的手,很是客氣。
“我這個人嘛,雖然不太喜歡拘禮,可是又認為禮數不可廢,實在是矛盾,太令人糾結了。”先生自嘲道。
白有墨倒是起來一身雞皮疙瘩“我怎麼總覺得這大人有什麼特別的癖好?”
“或許是因為禮節問題吧,這裏隻有男女授受不親,可沒男跟男授受不親……”夜曉月猜測道。
“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癖好,我覺得這殷勤獻的就有點太過了。”白有墨總是用自己那個時候的想法來推斷一些事情,那麼結果往往都是錯誤的。
夜曉月嘟著嘴,道:“夫君好奇心太重了喲……”
“這不沒啥事嗎?閑著也是閑著……”白有墨嘟囔道。
“要學會居安思危,然後夫君的肉身也要修複好,所以得慢慢攢能量點,知道嗎?”夜曉月也是好心勸說白有墨,讓他賞金,沒事就多讀讀書,鍛煉鍛煉。
白有墨心裏也苦,被沒契合度,控製不了媒介體,也沒辦法啊。
不過白有墨想起論壇上的一句話:不要跟女的講道理。
所以在夜曉月說的時候,白有墨一直點頭,心裏想著這是夜曉月在關心他。
白有墨就直接這樣想,讓夜曉月感應到。
“對,我就是為了夫君好!哈哈~”夜曉月直接被白有墨逗樂了,有時幸福挺簡單的。
城守大人聽先生這樣說,微微一笑,道:“先生乃飽讀詩書之人,不會拘泥這些小節。”
“喝酒吧……這個亭子有些冷,不知道老兄……”先生也不管城守抗不抗凍,反正他想在這裏喝酒。
“能和老弟一起喝一杯,還怕這些風雪?”城守故意打斷先生說話。
“不過我感覺會有些冷,不如加個火盆?”先生看著城守大人的眼睛說道。
“那……那就來個火盆吧……”城守大人在暖房待慣了,在外麵感覺有些冷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