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
春離夏相續,小院無人到,唯有黃鸝一兩聲。
雲姝將近一周沒有去雲家學堂,雲瑤心中大喜麵上卻裝作毫不在意,卻給手下人示意消息得散開了。
得知到此消息,雲若衣才發現她的女兒不是每天早出晚歸,而是根本沒有回來,握住孫婆婆的手語帶怒氣道:“婆婆,阿九她怎麼這麼任性,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小姐,你此時最該關心的不是阿九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凍著,有沒有餓著嗎?你潛意識的給她定下罪,認為她隻會不斷惹麻煩,可一直以來,從來都是麻煩自己去找阿九啊!”孫婆婆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失望,她的小姐早已被謊言遮蓋住雙眸,看不到也不願意去看清事實的真相。
聞言,雲若衣頓時臉上血色盡失,語氣甚是篤定:“沒有,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她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害她,我做的人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我是為了她啊!”
“小姐,容老奴說句難聽的話!這一切到底是為了阿九還是你心中的不甘?您最清楚不是?”孫婆婆說完,移走雲若衣握住自己的手,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傷感,她的小姐長大了,可是卻變了,不再是記憶裏那個充滿朝氣溫柔良善的少女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迷失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裏,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對的。
“不,我沒有,我怎麼會傷害我的女兒,不會的,絕對不會,都是騙我的,都是大騙子!”孫婆婆抽出手之後,雲若衣跌坐的地上,自言自語道,“對,騙子,都是大騙子!說好的回來,說好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是卻留著我一個人,留著我一個人苦苦在這雲府之中煎熬!”
“小姐,這一切不是阿九的錯!”孫婆婆忍不住的開口,自家小姐心中的心魔已出,若不加以阻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不,就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要是沒有她,我就不會現在這樣!”雲若衣抬起頭,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恨意,“對,一切都是她的錯,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孫婆婆剛要開口,卻看著自家小姐捂住頭,語氣之中盡愛意:“不,不是阿九的錯!不能傷害我的女兒!”
孫婆婆這才發現自家小姐的情形極為不對勁,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覺之中,不由借機給她把了脈,臉上卻是不加掩飾的震驚,自家小姐居然中毒了。
此毒名為“迷離”,它能讓人產生幻覺,能讓人回憶一起美好,卻更能喚起人心底的最大的惡,可因這東西說是毒又算不上毒,因此解毒方法無人得知。可看到那明顯陷入瘋狂的雲若衣,孫婆婆不由想起當初雲姝遞給她的一個藥瓶,既然可以接自己身上的人毒,那麼肯定對小姐無害,至於有沒有用,賭一把便是,將藥丸融入茶水之中,遞給雲若衣:“小姐,潤潤喉嚨!”
雲若衣接過一飲而盡,卻在發現自己視線模糊之時一手卡住孫婆婆的脖子道:“你竟然也敢背叛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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