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不懂珍惜,如今識盡愁滋味,後悔也無用!”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有用嗎?”
雲姝聽著蕭文景自言自語,心中變幻極快,可麵上依舊不顯的。
這語氣中悔意,顯然是做錯了事,這個做錯事指的是誰?
雲姝還是蕭文景?
雲姝覺得是前者。
蕭文景可不是一個會自己主動認錯的人。
更主要的是,雲姝總覺得,蕭文景是在暗示自己。
雲姝做錯的事。
嗬嗬……
從蕭文景的角度來考慮,還真是不少!
不過此刻馬甲肯定不能掉,雲姝斟酌了一下,輕聲道:“殿下,這也需要看做錯了什麼,背叛是萬萬不能原諒的。”
這答案是從一個侍女的角度去回答的,算不上出彩,可也中規中矩。
蕭文景眸色微沉,隻揚了揚唇,也分不清是不是帶了些諷刺的意味。
他沒再說什麼,閑亭信步。
雲姝自是不敢多看的,一直恭敬著低垂著頭。
蕭文景卻停在了雲姝麵前,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回吧!”
雲姝應道:“諾!”
雲姝隨著蕭文景回到房間,剛準備退下卻聽到他開口:‘’更衣!“
更衣?
雲姝抬起頭,滿目不可置信。
蕭文景微微皺眉,雲姝立馬應道:“諾!”
此刻雲姝不得不感謝祈陌,當初那個失憶的少年總是衣衫不整,雲姝不得不當保姆給他穿衣服。
至於蕭文景,雲姝依舊覺得他是在試探。
蕭文景雖然受了傷,不過應該是內傷,麵上雖有些蒼白但晶瑩剔透,五官半點兒瑕疵不顯。
雲姝服侍著蕭文景褪下外衫,卻發現他身材極好,穿著外衫時不覺得,但隻著裏衣卻會發現寬肩窄腰,一雙長腿筆直,性感的讓人麵紅心跳。
雲姝卻是目不斜視地服侍他穿衣服,隻是因為靠得近了,麵上微微泛了些紅暈。
蕭文景卻自始至終都平視前方,沒有半點兒曖昧之態。
雲姝有些看不透蕭文景,而日子卻過得挺快,輕緩又舒適。
她的日常就是跟在蕭文景身邊,所做的無非是些清閑瑣事,伺候吃用、更衣,再就是於書房裏研磨,蕭文景喜好丹青,一手字極好,筆下的梅花也栩栩如生,於紙上躍然而出,讓溫暖的屋子都添了些清寒之意。
除了開始那些試探的話,蕭文景再沒和說過其他試探的話,不過行為上的試探卻從未停止。
他們的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不越線卻也不生疏。
不過蕭文景每日都要見著雲姝,偶爾興致來了還會問一些閑情瑣事,甚至心血來潮會給雲姝彈奏一曲。
雲姝心思細膩,可待了這麼多天,不僅一無所獲反而覺得自己是個渣了。
瓔珞寶寶:拿小拳拳捶你.jpg
雲姝:……
看來被放養的團子過的也不錯!
可就是這樣靜謐的時光卻讓雲姝覺得擔憂,她不確定蕭文景知不知道道那些事的真相。
若知道了,為什麼忍這麼久?
若不知道,前段時間的試探是為了什麼?
除了這些,雲姝心中還有一堆的疑惑。
為什麼顏娘會在這裏?
雲姝她娘雲若衣到底在哪裏?
那一紙藏寶圖為什麼會變成一個陷阱?
不合理的事太多,謎團更多,這一切讓雲姝不敢輕舉妄動。
日子波瀾不驚的過著,雲姝甚至生出一種蕭文景是不是要磨滅她意誌,把她訓練成衷仆的想法。
轉眼間冬天就來了,雲姝才發現她當蕭文景的侍女都當個快三個月了。
蕭文景的傷似乎也養好了,初見時的蒼白已消失,雅致的容貌越發攝人心魄。
當然雲姝也在不動聲色地親近他。人總是會被習慣所束縛,雲姝雖然幹得是閑差,但卻是最貼身的,這樣天天在一起,他又對蕭文景很了解,察言觀色之下,很容易便讓人適應了他。
而適應之後慢慢就會放到了心裏。
雲姝不想去提冰靈獸的事了,他隻想找個恰到好處的時候,用語言陷阱來把‘求婚’給騙出來。
這天氣氛不錯,蕭文景看起來心情挺好,對著雲姝輕聲道:“前些日子我看你在院子裏練劍,可有合適的劍法?”
雲姝低聲道:“在書閣裏拿了本基礎劍術,閑來無事隨意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