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酒酒,我也是故人!(1 / 3)

雲姝在迷陣中做了點兒小手腳,隻要這迷陣有靈力回旋,她便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主要是拂蘇是可以操控這陣法的,憑借的無非就是靈力,隻要鎖定了固有靈力的流轉,便能提前發現。

雲姝已經拿到了靈草,察覺到拂蘇起疑之後,自然不會再多做停留。

畢竟不管拂蘇現在在哪兒,但他想要回來都是瞬息間的事。

不想碰麵的話,現在就該立刻離開!

雲姝的前期準備的確充裕,加上氣運丹加成,順利脫離了流觴閣,而就在他走出去瞬間捕捉到了拂蘇的氣息。

很遙遠,但卻已經在急速逼近。

雲姝想都沒想,施了術,揚長而去。

等到紅衣男子穩穩地站在流觴閣時,早已人去樓空。

拂蘇神識外放,瞬間籠罩了整個流觴閣。

他捕捉到了兩個陌生人的氣息,進而發現了遺失的東西。

一株靈草,一張酒酒的畫像。

靈草不值一提,但畫像……

拂蘇轉身去了那間屋子,房門推開的瞬間,他便知道有人來過,而且逗留了很長時間。

是誰?有誰能闖過他設下的迷陣。

忽然,一個念頭叫囂著從他心髒深處升騰而起。

千年了,他始終沒辦法尋到雲姝的靈魂,還是……他根本沒死呢?

流觴閣中,拂蘇待在那間滿是雲姝畫像的屋子裏一整夜。

雲姝回到了淩家。

成功拿到靈草,此行算是非常順利了。

祈陌一直很沉默,雲姝察覺到他有心事,左右一衡量,說道:“隻不過是故人之地,已經許久不曾聯係了。”

他自然想得到祈陌在猜測什麼,他進出流觴閣太輕鬆,對裏麵的布局又太熟悉,不懷疑才是怪了。

他解釋得很敷衍,祈陌卻回他一句:“我也是故人。”

雲姝頓了一下,看向他的眉眼揚起:“對啊,我們是老朋友了。”

雲姝模樣本就好看,含了笑意後,那雙眼睛額外多情,揚起的弧度仿佛醉人的美酒佳釀,未經品嚐,隻是悠遠的味道便已經俘獲人心。

祈陌有多喜歡他這副模樣就有多痛恨她的翻臉無情。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他沒有傷害他,沒有欺瞞他,更沒有侮辱他,可為什麼等待他的仍然是……

恍惚間,祈陌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他怎麼會這樣想?

誰傷害過他?誰欺瞞過他?誰侮辱過他?誰又被他拋棄過?

祈陌被這電光火石的念頭給震住了,久久都未能回神。

雲姝雖能猜透他心思,但也並非全知全能,此刻祈陌腦中突兀閃過的東西,他卻是丁點兒都不知道的。

見祈陌不出聲,雲姝也不予久留,轉身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步子尚且未邁出去,祈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雲姝轉頭看他:“還有什麼事?”

祈陌盯著他,眸子裏忽然湧出了大片黑氣,那神態陰騭偏激,仿佛解放了壓製許久的痛苦,用著沙啞的幾乎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說:“為什麼……”

雲姝怔了怔。

其實連祈陌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這‘為什麼’的後麵是什麼,可是一股濃濃的不甘,深深的絕望擭住了他的心髒,讓他想要逼問他,質問他……想要……

祈陌陡然間清醒過來。

剛才那陰霾的氣息陡然收斂,祈陌眉頭微皺著,緩聲道:“沒什麼。”

說完這話,他轉身離開。

此時已是傍晚,夕陽墜下,妖界的天空因為失去光芒而成了濃重的暗紫色,緩慢上升的明月因為太弱小而顯得可憐兮兮,直上中天了卻還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雲姝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裏站了這麼久,久到連時間都忘記了。

可這麼長的時間,他其實什麼都沒想,真的是完全放空了大腦。

這種連半點兒思緒都沒有的狀態對雲姝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一個慣常使用腦子,事事都精準計算的男人,不該有這樣的時刻存在。

可是卻有了。

雲姝斂了思緒,平平穩穩地過了半年時光,雲姝已經完全將傀儡植入了淩玨栩體內,似乎一切都準備好了……

唯一需要等待的就是這個身體的死因——在暴食那裏,他是從白骨複活成人的。由此推斷……他為什麼成了白骨?

那時候祈陌說是他殺了他,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殺的,又是為什麼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