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everyone!.i.wanna.play.a.game!”
李推學完第一句話後,將話筒遞給呂智謀。
即便隻有呂智謀一人聽電話,但在這死寂的環境下周邊離得稍近的幾人都能聽清電話裏在講什麼!電話另一端的豎鋸老頭事先就錄好了一段話,且通過機器加工,聲音不但沙啞,分貝極高。
因為是任務世界中,所以豎鋸說的每一句話都自動被輪回者翻譯成中文,此時,那沙啞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遊戲的第一項!你們當中必須有人已經接通這個電話,因為你們的任務需求,你們必須跟著我的計劃走。實不相瞞,我知道你們的一切!聽清楚!是一切!關於你們所有的訊息!呂智謀,直到你妻子死前,她都不知道你們公司破產的真正原因,你辜負了一個賢妻無私的愛!邪人,你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要了麼?那可是院長為你取得!嗬,你看似自負,實際上你的內心是怎樣你自己最清楚!你是否還記得院長對你的期望?”
說到此處,電話中的聲音忽然停住!
嘶——!
一串當電視機出現雪花斑點時才有的刺耳聲響取代了先前豎鋸的沙啞男聲。
錄下這段話的豎鋸老人當初就預料到聽眾當中定有人一時間難以接受,他早已為這幫迷失的羔羊準備好了心理承受時間,十秒鍾。
呂智謀聽到那句“公司破產的真正原因”驚得手頭一顫,兩指夾緊的煙頭咻得一聲滑落。
邪人聽到“院長”二字,臉色立馬成了下來,再無先前的懶散情調。
而此時最為瘋狂的,卻是李推,他一把搶過呂智謀的話筒,死死的貼在耳畔!
【他……他知道我們的一切!這個老天王,他……他知道我們的一切!那麼……他應該也知道我的!他會不會】
很快,穿白t恤長發新人和那位短發黑t恤的新人紛紛湊到李推身邊,他們忍住狐疑不出聲,眼珠瞪得奇大,有些後怕卻也有些期待地等待著話筒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嘶……嘶嘶嘶……嘶……
很快,豎鋸老人的聲音繼續響起:“怎麼樣,應該有人感興趣了?我們遲早會見麵的!我提議,你們無需再隱瞞,你們每個人的一切,我統統了解!是的,我知道你們心中在想什麼,但是你們一旦說出來會被扣除那所謂的生存點數是吧!那麼,我替你們說,沒錯,你們的相關信息正是主神彙報給我!沒有確切的資料,我拿什麼救贖你們?”
那一句“我拿什麼救贖你們”聽得在場幾人毛骨悚然,感情這老頭始終堅信自己的殺人手段是一種救贖方式。
【接著說!接著說啊!其他的人資料呢,你確定你完全了解?何不?再炫耀一番?再隨口報幾個出來?你是會報出我的真實姓名,還是像成全“邪人”那樣,隻給我冠以“無名者”的稱號?】
“王上仙先生,你那遮眼的長發究竟是想遮眼什麼呢?如果每個被女人玩弄過的男人都該對現實世界失望的話,那麼,我豈不是會忙死?”
長發新人雖沒有自我介紹,但是豎鋸的這一句話則替他做了自我介紹,他名叫王上仙,單從名字可看出其父母是個幻想主義者,他自己也的確是個悶騷至上的小白臉,眉下一抹長發半遮顏麵,不經造作,幾番憂鬱應運而生。
而豎鋸老人則毫不客氣地將他比做被女人玩弄過的腐男,王上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知是心態好還是臉皮厚,見周邊幾人同時朝他投去關注的目光,他竟然自顧抒情地甩了甩一頭秀發,嘴角輕輕吹了口氣,就差補上一句:“用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王上仙的欠揍舉止李推完全沒去關注,他一心一意地等待話筒中豎鋸老人的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