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一次,他早已預判到楚子航是個慫貨,他讀出楚子航絕對沒有紮自己一管子的勇氣,而那扇倒計時的門,根本……根本就是個幌子……”
呂智謀忍不住偏過頭去瞥了眼那扇倒計時的門,門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呢,或許,那根本就是一扇鎖死的門,根本就打不開,根本就等不到能推開他的那個人。
想到此處,呂智謀心中一涼,暗歎:“也難怪,豎鋸怎麼會這麼便宜我們呢,該走的流程一個都不能少,我還是能救幾個救幾個吧,左邊的門,才是那扇不可避免的必行通道。很好,豎鋸!這第一場,算是你贏了!不過,我也不是等閑之輩。”呂智謀毒辣地衝正在等死的楚子航瞪了眼,暗暗下定一個極端的決心。
……
啪!
3號位的王上仙成功獲救,水流倒退的時候這家夥已經意識模糊,鼻子吸了不少水進去,眼睛中淚水朦朧,勝似感冒的症狀,不停打噴嚏,待他重新睜開眼時,呂智謀已經跑開,這個硬漢以最快的速度奔向5號位的楚子航,望著即將昏迷的楚子航,他二話不說直接伸手襲向他上身的運動服,直取衣服內的玻璃管。
他的想法很簡單,你小子不敢自己來?那老子助你一臂之力!
未想楚子航見到呂智謀要來硬的,嚇得連忙自己伸手探進貼身的襯衣,忍痛將玻璃管撕了下來,連帶著一層沾染著血絲的人皮,然而他撕下玻璃管後依舊沒有勇氣紮自己一管子。不過呂智謀這一駭人舉動倒是嚇得他大腦立即清醒起來,短時間內再不會昏迷過去,他依舊死憋著氣,鼻尖已隱隱有一股水流竄了進去。
呂智謀歎了口氣,右手奪過楚子航手中的玻璃管,左手隔著玻璃槽捂住楚子航的眼睛,緊接著不由分說一鼓作氣紮了進去!
此時右側逃生口上方的電子鍾已經進入最後一分鍾倒計時,呂智謀卻才幫楚子航拆解了八個扣環,按照他原先的計算,拆完之後估摸隻剩十秒左右的時間,這十秒,他已經想好了,就是來硬的,也要逼這個家夥去推開那扇門。
“除非這家夥休克了,否則應該沒理由拒絕去幫大家夥推開一條生路吧?”
熟能生巧,呂智謀一邊急促地拆解環扣一邊心中不停吐出一些字句發泄緊張情緒。
“快點,再快點……”
“能來得及的……千萬不能慌,不能慌……”
“豎鋸預算我們絕對沒機會從右側的門走出,那麼,我一定要讓他失算!失算……讓他也失算!”
……
楚子航雙眼瞪得極大,呂智謀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表情,他似乎很緊張,呂智謀蹲下來為他拆解下身的扣環時離得很近,竟然能聽到楚子航劇烈的心跳。
之前他還在為其他人拆解時這楚子航沒半點反應,卻在他近身解救時嚇得心驚膽戰,就好似呂智謀舉著槍為他拆解環扣一般,為此,呂智謀完全想不通,並且此時也沒足夠的時間來思考這些。
他忍住不去看那扇門上麵的倒計時,越是多看幾眼越耽誤時間。
啪!
伴隨一道沁人心脾的清脆聲響,呂智謀為楚子航解開了最後一道鎖,他不敢鬆懈,站起身替他拔去了頭頂的玻璃槽,緊接著也野蠻地將她拉近身,感受到楚子航雙腿發軟,呂智謀領著他快速踱向前方那扇倒計時的出口。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那扇門上方的時間已經降到:
00:09:51
邪人此時已收斂了慵懶地態度,他原本以為完全沒有希望,己方這些人從被抓進來的一刻就被豎鋸算計過了,不可能有機會染指右側的那個出口,哪知道隊長這麼霸氣,居然為大家帶來了一線希望。
真到了有希望的時刻,誰都不會態度消極,他一動不動凝視著,雖不能說話,心中卻在暗暗為隊友加油。
王上仙還沒從缺氧的狀態緩過來,他呆呆地望著呂智謀領著楚子航緩慢地挪向那扇門,微微一笑,朦朧中似乎能還是能得出一個結論:“時間夠了,時間肯定夠了!”
狀態最好的是第一個被救的劉三難,他焦急地大吼:“快!速度再快點!姓楚的,你給我振作一點,你能行的,去把那該死的門推了。”
一路上楚子航緩緩恢複狀態,卻不是危急關頭該有的積極求生,這個年輕小夥子總給人一種明明有餘力卻不願發揮的錯覺,呂智謀不知道這個新人是受了什麼挫折,為何在生死存亡的關頭都緩不過來?
抵達右側那扇門的時候,倒計時顯示的是五秒多,五秒鍾推開一扇門,幼兒園的小盆友應該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