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這樣?為了跟蹤我,居然假裝成公車司機?我就說這輛車怎麼來的這麼巧?這一路上一直都與我同路,我向哪條街拐彎,你也跟著拐。難怪車子上的乘客在抗議,這輛車早已偏離了原定的公交路線。】
李推二話沒說直接走到馬路中間攔住大巴,抬手拽開車門,一把將駕駛座上的司馬拽了下來。
起初對方還企圖反抗,但是沒料到李推的手勁大得驚人,嘎吱一聲,手肘險些斷裂。李推沒有收手的意思,直欲將司機整個人碾碎,為此這名年輕的司機哀聲求饒,不打自招:“冷靜點,先生,冷靜一點。別殺我,求您了,別殺我,我隻是負責帶個口信。”
“是誰派你過來的?”李推冷喝道。
“頭兒——我的上司的上司,比我高兩個級別,他說今天早上有人威脅我們給您帶個口信,讓你趕在今天早上九點之前去找蘭瑟先生。他還說,所有人都在那兒等著你。”
“哪個蘭瑟?”李推追問道。
“這個我們cia目前還沒有查清楚,整個聯邦叫蘭瑟的人實在太多了。就我們小組剛剛搜索的結果,華盛頓矽晶片製造的大亨、紐約牛肉市場的壟斷巨頭、以及……剛剛越獄的變種人萬磁王,這些人都比較有可能,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是哪個蘭瑟先生要見你。”
趁著說話的間隙,這名男子拍了拍李推的肩膀以示友好。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你為情報局工作,應該知道街邊隨便一個路人的話是否有可信的必要?”李推抬手擰住男子的喉嚨,盡管這些平民百姓造成的威脅在輪回者看來無足畏懼,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這附近似乎還潛藏著什麼。
【不能隨隨便便就信任某個劇情人物說的話,非洲隊那邊的隊員應該還沒有死絕。讓我去萬磁王的基地見那老頭兒?嗬,如果這是敵對勢力下的套呢?他說今天早上有人打電話威脅情報局。我想,除了我們隊伍裏的那個人有這個本事之外,史崔克準將似乎也擁有這等魄力吧?】
李推大肆環顧周邊每一個角落,卻忽略了對麵車站牌底部彌漫著一抹細沙,沒有刻意關注這個細節並非他的疏忽,而是因為目前的李推還根本不知道非洲隊此次所有隊員的身份信息,而非洲隊唯一活下來的沙王雷蘊目前也沒有太多次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中洲隊對他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隻有呂智謀而已。
見李推麵色猙獰,男子手忙腳亂地在風衣內口袋裏摸索,他翻遍了一個又一個暗藏的口袋,語無倫次:“在哪呢,有的,明明有的啊,您稍等,我這兒有上級發過來的錄音。您或許不了解,我們組織內人員每天都在和錄音打交道。”
李推一聲冷笑:“哼,就憑你的權限,收到的錄音恐怕也是被動過刀子的錄音吧?我要完整版的,聽著,現在就撥通你們上司的號碼,我——要聽原版的,完整的!讓他們發過來!”
風衣男子頓時尷尬起來,拖著近乎脫臼的胳膊掏出口袋中眾多手機中的一部,晦澀地撥通一個號碼。
在無限空間看過很影視資料和文本資料,李推對美國情報人員的工作有一定的了解,不過親身接觸時發現這些情報人員比預想中更為專業,眼前的風衣男子先後撥通了兩個號碼,呼叫轉移了四次,最後終於獲得權限,下載了一份機密文件,也就是今天早上情報局收到的那份恐嚇電話的錄音。
風衣男子極不情願地將手機擴音器打開,兩人走到一間服裝店的牆角,“分享”這段錄音,事實上風衣男自己都沒聽過原版的電話錄音,心頭不免有些期待,靜靜聆聽:
錄音的開頭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接聽話筒,不過這位老者在接通電話前就已經做足了準備,查明了來電方的位置,以及開啟了錄音功能:
“你是什麼人?說,你想幹什麼?”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英文發音相當官方化的柔和男聲:“別緊張啊,老家夥。”
“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知道你現在在跟什麼人通話嗎?年輕人?”
“不要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你不過活了五十多年而已,而我呢?如果算上真實時間,我比你經曆的要多得多。聽好,我突然犯困了,我們長話短說。我侵入過你們的《突發事件優先等級製度》,現在由我來告訴你,你們目前秘密拘留並監視了一名華裔男子,這項任務的優先級數應該是四級吧?”
“是的,優先等級是四級,你想幹什麼?”
“一件小事兒,你們替我完成。我給你們定的優先級是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