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哥你冷靜一點，你硬要說有十個人！那你說說看，那天晚的第十個人是誰？你既然看到了，應該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吧？”夏履癸喘著粗氣，慢吞吞地問道。
“我就是那第十個人！聽著，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我就是那第十個人，我叫李推！姓李名推！這是我在這個俱樂部的代號！明白？不是範騰！”
“哈哈！”高個兒男子突然樂了：“鬧半天，老大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嘛！哈哈，都知道你不叫範騰，咱們俱樂部都用的是假名啊！原來大哥你叫李推，哈哈哈哈，這個名字真難聽！”
“嗯，難聽！”
“哈哈……好拗口的名字啊……大哥你真逗。”
頓時一群人跟著起哄。
“我不是你們的大哥！我也是最近才加入的新成員，你們確定你們沒有搞錯？”李推語氣有點顫抖，現在事態已經越發變得不可思議了。
【假如我的真的是範騰……那麼之前發生的那些可疑現象……該死，怎麼會這樣！在我內心深處，不止有惡靈教主這一個人格嗎？我難道是像電影《致命id》中的主角一樣，是多重人格？嚴重的人格分裂症？】
【我……我真的是人類嗎？或者說，我根本不是正常的人，我是個人造人？合成人？否則，我哪能有這麼多重人格？】
“你是新人？”這回夏履癸也樂了，摸著肚子大笑：“老大我知道你性格很外向，但是你以前可沒這麼幽默啊1你是新人？你是堂堂搬磚俱樂部的首席元老！乃是我們萬人之上的俱樂部大boss啊。你要是新人，那我們算什麼？門外漢？打雜的？”
【越說越像真的了！見鬼，這些人的微表情，一點不像是撒謊。美國中情局的大師曾經研究過人類的笑容，分類很多種，其中有三種假笑我一眼就看得出來。而這些人……全是發自內心地笑。而且，看他們這種惟命是從的慫樣，似乎……我真的是他們的老大！】
夏履癸見李推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弱弱地補了一句：“對了，你最近不是引薦了一個新人進我們俱樂部麼？叫什麼宋……宋基！對，搞基宋！我們都這麼叫他。他才是新人，你是我們實打實的大哥大啊！怎麼能亂開玩笑?”
【對了！宋基！我怎麼把事兒給忘了？我到底是李推還是範騰！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就行了？】
“你們等一下，我打個電話！”李推掏出手機。
掏出手機的這一刻！
心頭猛然一顫！
他想到了一個細節——範騰從來不帶手機，也不給別人留電話！
【如果我和他是同一個人的話！他當然沒法留電話號碼給別人！因為他自己根本沒手機，而且……我當初留號碼給他，他嚷嚷著要用腦袋記下來，打死都不肯記到電話簿裏去。因為他——根本沒手機！】
“宋立那小子說他想加入俱樂部，被我們的門衛攔在外麵，所以我才帶他一起過來的，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一起進的俱樂部，範騰把宋立介紹給各位認識，而我一句話都沒講！”李推邊撥號碼，邊垂死掙紮般辯解道。
“大哥你真幽默，那天晚上明明隻有你跟宋基一起來了俱樂部，我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收他的。a區的分析員之前就查過了宋基的資料，那小子雖然是個搬磚屌絲，但是很有誌氣，完全犯不著加入我們俱樂部改造。他自己日後就能成大器的，我真的從沒見過那麼勤奮的人，一學期從頭到尾都在做兼職！汗，他其實真沒必要加入我們俱樂部，我們也不會收他，完全是看在您的麵子上才收他的。”
這邊還沒說完，李推已經撥通了電話：“喂！宋立，是我！”
“啊？老大，找我什麼事，我正在上課啊！餘老師的課！”
“沒事，你跟他說是我在跟你電話，你現在拿著手機去隔壁找一間空教室，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
過了一分鍾，電話另一端的嘈雜聲明顯降低了很多。宋基顯得很興奮，他初次跟李推見麵時可沒這麼尊崇，最近歇了幾天沒見麵，明顯態度大變。